那个东西叫康熙的脸沉下来。先是个精巧的玉簪子,可惜碎成了几段,这是皇贵妃进宫的时候太皇太后亲手给她戴上的,那上面是雕刻精致和合二仙,希望皇贵妃和康熙能琴瑟和鸣。当初她很喜欢这个簪子,一只戴着,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康熙就在也没见到皇贵妃戴过这个簪子。
难道是她不小心打碎了?可是簪子下面被剪的破破烂烂的荷包叫康熙脸色越发难看起来。那是太皇太后的赏赐,嫔妃们以得了太皇太后的荷包为荣,都挂在身上炫耀,佟佳氏却把它剪碎。看样子她心里对老祖宗是怨恨颇深。
拿开了剪破的荷包,那个小娃娃露出来,康熙只觉得血气上冲,原来她不只是怨恨太皇太后,怨恨自己,她一只在诅咒胤禩或者还有别的皇子!康熙只觉得眼前一黑,几乎要摔倒,死命的抓着桌子角,康熙站稳了身体深深地吸口气冷静下来。
罢了,既然她已经变心,自己也就随她去吧。她不就是对不能做皇后耿耿于怀吗?就给她给虚名又如何?
“皇贵妃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不喜欢我,也罢了,为什么对胤禩这样?他还是个孩子。”徽之哭的伤心,她现在巴不得皇贵妃早点死了。是了,皇贵妃太恨她了,叫徽之死了很容易,可是那样不解气,她知道胤禩是徽之的心头肉,儿子没了,徽之会更伤心的。恨一个人,看着她被痛苦折磨,可见皇贵妃对徽之是多咬牙切齿的痛恨!
“别伤心了,胤禩有上天护佑,你一向与人为善,上天公道不会叫你受委屈的。”康熙搂着徽之的肩膀,轻声的安慰着她。
第二天传来皇贵妃病重的消息,徽之眼皮都没抬:“皇上已经吩咐了,按着皇后的规制,我已经和内务府说了,叫皇贵妃身边的人好生服侍,我再按着皇后的规制拨过去些人还有承乾宫的装饰也该换换了。我手上的事情多,今后皇贵妃的事情都请荣妃娘娘和温僖贵妃做主。”徽之对皇贵妃的一点愧疚和怜悯都没了。
在慈宁宫里面,徽之看着太皇太后,轻声的说:“既然老祖宗休息了,我先去苏麻姑姑那边坐着,一等着老祖宗醒过来,立刻来回我。”说着徽之踮着脚尖要走,谁知一直看起来像是睡着的太皇太后忽然睁开眼:“是良妃来了,有什么事情。”
徽之忙着给太皇太后请安,她垂手站在床边:“老祖宗,这几天皇贵妃的身子越发的不好了。皇上念着往日的情分,叫礼部拟旨册封皇贵妃为皇后。”这个事情还要徽之来和太皇太后说。
“哼,皇上到底是心软。也罢了,一场夫妻,她也能瞑目了。你坐下,我有话和你说。”太皇太后眼光灼灼的盯着徽之,拍拍身边的位子,叫徽之坐下来。“我问你,那天皇上去看皇贵妃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太皇太后的眼光能看穿徽之的心。
“没什么,皇贵妃说起来以前的事情,勾起来皇上的伤心事。好些事情臣妾也是第一次听见。如今再说这个也没意思了,老祖宗还是安心颐养天年,皇上的心里老祖宗是定海神针,若是老祖宗有个什么不舒服的,皇上比谁都着急。”徽之不想说任何关于皇贵妃的事情,敷衍着没仔细说。
“你到底年轻,心里没城府。我是担心佟佳氏有非分之想。她心里执念我知道。这个执念在她心里几十年了,怕是会被人教唆着做出傻事来。她没对你说阿哥们的事情?按着她的性子怎么会任由着胤禛没人管。她和皇上是不是说了要照顾四阿哥的话?”太皇太后一句话说的徽之心里一紧,老太太真是洞彻人心,竟然猜出来皇贵妃的谋划。
但是徽之没法说,她和太皇太后装糊涂:“四阿哥?是了,四阿哥虽然不熟皇贵妃亲生的可是却亲养的。她对这臣妾倒是说起来四阿哥。可能是她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提起来四阿哥有些不放心。可是四阿哥到底有德妃这个亲生额娘,皇贵妃只是伤心不能看四阿哥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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