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哭声震天,康熙也是没法,他觉得自己好像是个万恶的人贩子,正拉着徽之要去卖掉呢。到了乾清宫,康熙拿着湿毛巾给徽之擦脸和哄孩子一样哄着。
徽之一躲闪,就像是老鼠见着猫儿一样:“臣妾还是自己来吧,方才臣妾失仪,还请皇上恕罪。”看着徽之那副和自己划清界限的样子,康熙一阵心酸。老祖宗的心思康熙何尝不知道。只是徽之的疏离刺疼了康熙的心,想到这里,康熙硬抓着徽之,强制的捏着她的下巴给她擦脸:“走什么,那都是她的疯话,你还真的当真了?!罢了不提了,提起来伤心。朕的心为了她都操碎了,结果呢落个什么。今天的事情对谁也不要说,朕和朝廷还要脸面呢。你别多心,老祖宗既然信任你,怎么也不会——”康熙说不下去了,他隐隐担心起来老祖宗会不会真的信了佟佳氏的话,对徽之有什么想法。
想到这里康熙脸色一变,把徽之搂在怀里:“我不会叫人伤着你的。”徽之觉得自己最好还是躲得皇帝远远地更安全些,她下意识的要挣脱,却被康熙越抱越紧:“你不要离开朕,朕不会叫你受委屈的。徽之,徽之,你不要害怕,老祖宗怕是没多少日子好熬了。”
这话是给她吃定心丸吗?要是老祖宗听见了,也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徽之停止了挣扎,她慢慢地恢复了理智。有康熙这个靠山,加上太皇太后眼前的情况,她能全身而退的概率更大点。“皇上,今天的话臣妾不会说。臣妾还能去那里?我只是不甘心,怎么我就成了耗子了,挨了打不说,还被扣上给狐媚的罪名。我冤死了!比窦娥还冤!”感觉怀里的身体慢慢地放松下来,康熙听着徽之的抱怨,捏捏她的鼻子:“你就是个小耗子,朕的心被你不知不觉的偷走了!”
“还说——”徽之翻个白眼娇嗔咬住了康熙的耳垂,正含着吮咬,忽然外面传来小太监们的叫声:“下雪了,下雪了!”才是深秋,今年京城的雪下得格外早。康熙忍不住笑出声:“也该是下雪的时候了,你可没窦娥冤。”说着康熙搂着徽之倒在了炕上
最后皇贵妃还是回去养病,宫里的人最有眼色,那天皇贵妃在太皇太后寝宫门前发飙打了良妃的事情竟然没一个人再提起了,好像那件事从来没发生过。太皇太后自从那天开始身体越发的不好,竟然不能起床了。太医们斟酌着字句汇报太皇太后的病情,康熙听了半天没言语,只长叹一声:“叫礼部和内务府总管来,还有,叫了荣妃和良妃过来。贵妃身子不适,就叫她安心养病吧。”李德全知道,这是要给太皇太后预备后事了。
毛笔落在了笔架上,象牙笔杆和和田玉笔架发出清脆的一声,徽之立刻从自己的思绪里出来:“皇上看了半天折子也累了,喝口茶歇一歇吧。”
“也不累,只是胤禩这半天还在外面玩呢。这孩子怎么贪玩起来了,叫他们进来吧别冻着了。”康熙活动下肩膀,徽之上前给康熙不情不中的揉捏着肩膀和手臂:“两个孩子玩的正高兴呢,下雪天孩子最高兴了,成天的关在屋里读书,就他们撒欢一下有什么的,臣妾叫奶娘看着呢。已经预备了姜茶,等着一会叫他们喝了就好了。”
“你啊,慈母多败儿。”康熙嘴上抱怨,可是还是依着徽之的意思,抬头看向窗外,这个年头玻璃是个珍贵的东西,也就是景仁宫能和皇帝的乾清宫一样得一块玻璃镶嵌在窗格上。康熙正看见胤禩和在院子里互相追逐着,打雪仗。力气小,个子也小,雪球总是打不到胤禩身上,每次都是离着几寸的距离就落地了,可是胤禩却很夸张的哎呦大叫着,好像被砸中一般。
咯咯的笑着,接着向着胤禩轻轻地扔过去几个团的松软的雪球。康熙看着两个孩子出神,徽之察觉到康熙的神色,忍不住偷眼打量着,看样子是胤禩和嬉闹的情景又触动了康熙的回忆吧。当年康熙和皇贵妃也是有这样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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