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
康熙的心一下子软了,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轻轻的把徽之的长发拢起来放在枕边上,冰凉的发丝穿过指缝,康熙的心里满是无奈,刚想说话,就见徽之闭着眼,有气无力的说:“什么时候了,等着御膳房的人送菜单,你接过来就是了我实在没力气应付他们了。”
“你病的怎么样了?怎么几天没见就成了这个样子?”康熙一下子心疼起来,徽之上次这么憔悴的样子还是因为生胤禩的时候出血过多。一转眼胤禩已经这么大了,徽之却还是和当日一样。
“皇上?给皇上请安。”徽之听见是康熙的声音,赶紧翻身要起来给康熙请安,谁知她可能是起来的猛了,整个人摇摇晃晃,眼前一黑就要倒下去。可是为了不失礼,她强撑着要下来。见着徽之这副摇摇欲坠的样子,康熙顿时心疼起来,把她搂进怀里:“你怎么任性。是成心叫我心疼是不是?”
徽之也反手抱着康熙的肩膀,委屈的呜咽起来:“臣妾还以为是自己昏头了,原来竟然是真的!皇上是不生臣妾的气了吗?都是臣妾不好,皇上呜呜”徽之的眼泪断线的珠子一般噼里啪啦的掉下来,只是她心里最后一点希望却慢慢的消失。康熙生气并非是因为徽之的怠慢,宫里发生的事情没有皇帝不知道的,只看皇帝自己想不想知道罢了。徽之为什么这么对儿子那么疼爱,疼爱的几乎到了溺爱的地步。徽之何尝不知道这么对孩子有求必应将来对孩子没好处。只是徽之下意识的想要补偿对胤禩的亏欠。若不是自己辛者库罪奴的身份小八想来是过的更幸福点。徽之心里的煎熬康熙自然清楚,可是他却这么装糊涂。两个人一个心怀怨愤,一个虽然有些理亏但是为了维持皇帝的威严和面子,康熙拿着徽之出气。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下来了。那天徽之对康熙的怠慢,惹来皇帝的怒火,不过是康熙内心愧疚,无力,厌烦的发泄口罢了。
其实当初说出封掉徽之绿头牌的一刻,康熙就已经开始后悔了。但是帝王的自尊心叫他硬撑了两个月。如今见着徽之这副样子,康熙更加后悔。这他当时一定是鬼迷心窍,直接身为帝王却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和孩子,真是——
徽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康熙越发的心疼:“你的心事朕知道,那件事要从长计议,你要稍安勿躁。你这几天身体怎么样?”伸手抹掉徽之脸上的泪水,看着徽之憔悴的脸康熙忍不住心疼道:“太医们都是吃闲饭!你这个风寒拖拉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好?你现在觉得如何了,想吃什么?”
徽之低下头拧着手绢:“太医们都是或臣妾的风寒早好了,臣妾心里明白,心病还须心药医。这几天挣扎着看苏麻姑姑送来的佛经,心里慢慢的好了些。还是臣妾没有参悟,被贪嗔痴蒙住了眼睛。臣妾求皇上一件事,叫惠妃或荣妃娘娘抚养胤禩吧,不要再叫他来见我。我是个没用的额娘,为什么把他生下来!”说着徽之伤心的哭起来,再也不说一个字。
“好了这个事情不要再提,朕自有打算。你还是心里对朕怨恨?”康熙盯着徽之,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强迫着徽之直视着自己的眼睛。
“臣妾不敢怨恨任何人,只是这几天想起来当年的事情,当初奴婢担心今日的情形,和苏麻姑姑说要陪着她一辈子吃斋念佛。苏麻姑姑对奴婢说人各有命,佛门不是躲避的地方。她还和我说只要持正本心就不会害怕任何艰苦磨难,我也相信自己能坦然面对。可是今天看起来是我不够勇敢了。这样的奴婢怎么配服侍皇上,奴婢觉得自己面目可憎,不再是当年的自己了。”徽之言辞恳切,康熙想起当年在苏麻身边服侍的时候徽之是何等的欢乐单纯?
可是她现在身上那点天真却正被自己消磨掉。想到这里康熙一阵心疼。把徽之搂进怀里,下巴在她头顶上磨着:“你能有这个觉悟也不是不可救药,是朕疏忽了。你放心,等着南巡回来叫太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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