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夜七知道他见了花,但了无反应,给自己倒了杯水,捂在手里暖着,抬头却皱了一下眉。
“你干什么?”盯着他一过来就将茶几上水仙捏在手里,转手就要丢进垃圾桶的模样。
沐寒声冷无表情,立在沙发跟前,低眉凝着她,又看了一眼水仙,冷唇一动,“你就喜欢这些个俗物?”
她仰脸,坦然的看着他的脸,“女人都爱花,我不是女人?”一边想着,这样的表情,是不是什么时候见过?
对了,当初在英国出差,苏曜给她送暖宝的时候,他是不是也这样?
意味不明的动了一下嘴角,将手里的水杯放下了,想从他手里把花拿回来。
可他身高臂长,微微往后一摆,她落了个空,却差点撞进他怀里。
“谁送的?”头顶蓦然响起低低的声音,另一手索性将她箍在胸口,英脸棱角压着她。
她皱了眉,满是他身上的酒味,双手贴在他胸口,推了推,纹丝不动。
最终作罢,略微仰脸,“卫子谦,怎么了?”
卫子谦?沐寒声似乎很陌生这个名字,总之没在他的猜测之内,英眉略微拧起,深眸低垂凝着她,“你还真自由择婿?”
原本她没有想,但是他这么问,忽然才觉得,今晚肖筱一句句都那么巧,用途不都明摆着?
不肯定也不否定,她只是仰脸:“我有这个权利,有何不可?”
说得沐寒声无言以对,盯着她良久,最终沉着脸,一句话没说,只是终于一把松开她,扬手将花扔回茶几,削然旋身上楼了。
她也不是说着玩,包里真的带了药膏,被他一手接了过去,转手给她抹上。
沉默的好半天之后,忽而听他低低的一句:“以后有事给我打电话。”
说的就是昨晚的事,都崴了脚,还一声不吭?
她没说话,但脸色显然不太好。
“还有哪?”擦完脚,他沉声问,知道她不痛快,声音越是温和,抬手就解了她的外套。
傅夜七拧眉盯着他。
他却是心无杂念的一句:“手臂。”
冬天的衣服厚,不把外套脱了,袖子是卷不起来的。无奈,她只得照做。
巧了,言舒想着他俩用早餐,端着两杯早茶敲了一下眉。
沙发上的两人一时都没应,沐寒声是习惯,傅夜七是没立场。
而言舒已经进来了,一眼见的正好是老板在脱傅翻译的衣服,倏地僵在了原地,进退维谷。
倒是沐寒声淡然的转头扫了她一眼,“放桌上。”
“好。”言舒缓了缓神,勉强稳着步子往里走,把两杯早茶放好,知道非礼勿视,眼观鼻鼻观心的往外走。
“啪!”一声,刚还在她手上的托盘摔得一声响亮。
沙发上的人都看了过去。
言舒向来稳重,就是跟了沐总这么多年,他清心寡欲的,让她见的香艳场面也太少,这会儿背着脸,满是懊恼,闭了闭眼,勉强站起来。
却听沐寒声在背后低低的一句:“你这是蹭药来了?”
说着伸手,把手上刚用得不剩多大点的药膏给她递了过去。
有这么好的坡,言舒自然是赶紧就着就下,接过来匆匆说了句:“谢谢沐总!”然后终于退了出去,这回还算稳当。
傅夜七倒是面不改色,自己给自己穿好袜子,脚腕有点肿,挤进去还是有些疼,拧了一下眉。
“不行就光着,下午再谈。”沐寒声低低的一句,撤走了早餐。
她却拧了眉,“下午谈你这么早叫我过来做什么?”
总不能说让她吃早餐,所以,他信手拿了一份资料,“你先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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