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平瑞带了十数个奴仆来拦穆语蓉,这会团团围在马车外。纵然口中说得再如何客气,亦不过是携了逼迫之意。却他嚣张至此,总归是目中无人的做派。
养娘悄悄掀了帘子一角看了一眼,虽只能够看到眼前几人,但观众人个个凶神恶煞般模样,自知没有好事。对方有备而来,且又是在这样的大街上,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闹起来不会好收场。她凑到穆语蓉耳边略说了一声外面的情况,只等着穆语蓉示下。
年节那阵子往武安侯府去拜年,不知是偶然与否碰到了傅平瑞,约莫着就埋下了今天祸患,穆语蓉更在意的却不是这个。傅婉莹的母亲傅二夫人膝下只三个女儿,亦即是并无嫡子傍身。傅平瑞有这般的荒淫做派,未尝没有这一层缘故。
傅二夫人容不容得下这个庶出子并不好说,傅婉莹却是确确实实的厌恶他。或许傅婉莹是妄图借刀杀人,又或许那日一切仅是凑巧。不过傅婉莹这个人,说起来她确实有能够用得到的地方。便是卖傅婉莹一个好,也没有不可以。
穆语蓉凑到养娘的耳边与她吩咐一声,养娘惊愕之余连忙摆了手,穆语蓉却只点头说无妨,又推她下马车去和傅平瑞递话。养娘心中纠结,可没有违了穆语蓉的意思,只收敛表情,略摆出笑脸来。
下得马车之后,养娘扫一眼寻定傅平瑞所在,走上前去,与他福了福后,笑着说道,“请傅五少爷的安,”又看看围着的众人,说,“少爷可借一步说话?”傅平瑞嘴唇勾笑自走到别处去,避开其他人。
待养娘确定左右无人,方对傅平瑞道,“我家小姐今日身体不爽利,一则恐过了病气与少爷,二则天气不大好恐又受了寒气。因是,虽有心与少爷共饮,但却身体无力。”一时略压低了声音,养娘垂头,继续说道,“小姐说,若他日少爷得了空闲,自可到南秋院寻小姐喝茶,何必去外面?”
如是一番话说完,养娘脸颊发红,也不等傅平瑞回应了,便跑回马车里头。她再坐下来反倒是按着胸脯狠吸了几口气,看得穆语蓉不忍发笑。被丢下的傅平瑞,摸了摸下巴,细想这一番话,不觉浮现玩味笑容。
他重新步至马车旁,又一抬手,围着马车的恶仆当下散开,便让穆语蓉的马车顺利过去了。走了一阵儿,养娘方松懈下来,到底还是说,“小姐这般,着实是令我心有不安,若出了什么岔子,如何使得?”
穆语蓉心里有些成算,因而并无养娘这般心思,可到底理解,却依然忍不住笑,又说道,“那又能够怎么办?叫你和听风下去与这些人缠斗么?好汉尚且不吃眼前亏呢。”
一旁的听风仍旧面无表情,道,“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养娘笑着摇头叹气,只得跟着也来了一句,“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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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又过了两日,傅平瑞果真直接找到南秋院来寻穆语蓉。穆语蓉让人将他请到了正厅,穆语蓉晾了他一阵,将手里的事情处理好了才过去。傅平瑞一见穆语蓉便迎了上来,眼瞧着恨不得即刻拿手来牵她,穆语蓉瞥他一眼,倒缩了回去。
穆语蓉坐下来,不过使了个眼色,丫鬟们便都退下去了。穆语蓉方转向傅平瑞,笑道,“五少爷打哪儿来?怎么身上一股寒气?”
傅平瑞本以为穆语蓉先前是拿话诓他,却又存着试一试的心思,是以轻轻巧巧放了穆语蓉走。如今寻到南秋院,却真的见了自己,且这般好言好语又是独处,立时间喜不自禁。
美人儿就在近前,他难耐心中躁动情绪,嗅着飘来的淡淡香气再观摩着面前的人窈窕身段,姣好面容,只觉得整个人都似醉了。傅平瑞脸上挂着笑,起身走到穆语蓉的身侧,便伸手想去扶她的肩。
心底冷笑了一声,穆语蓉侧身躲过他探过来的手,斜他一眼,面上只见笑意,又问,“五少爷如何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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