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 既然你已经拜了程大夫当师父,于情于理我们也该找个时间正式上门拜访才是”, 俞怀延手里端着被牛奶, 轻轻敲了敲俞鱼的房间门。
“嗯,那我明天跟诊的时候给师父说一声,约个时间?”
“好, 那你早点儿睡吧”。
“爸爸晚安”。
第二天一大早,第一次以徒弟身份踏进医馆的俞鱼推开院门,
“师父, 我来了”。
“快进来, 吃早饭了吗?” 院子里的两个老人一个在打太极拳,一个在练五禽戏。
“吃过了”, 俞怀延周末休息,早早就做好了早饭送她过来,
“师父,周爷爷,你们在干嘛呀?”
“打太极, 一块儿来?” 程季光踱了一个虚步,放慢了动作。
“好啊”, 俞鱼噌噌跑进内室,把自己带的背包放在太师椅上,又脱了外套,
“师父你教我”。
“来, 看着第一式, 身体自然直立,两脚分开,与肩同宽,”。
俞鱼跟在后面学的有模有样,等一套动作做下来,俞鱼还出了身汗。
“收,呼气,吸气”,程季光做完最后一个动作,拿过搭在一旁的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饿了吧,走,再和我们一起吃点儿。”
“诶,来了”。
程氏医馆一般在早上九点开门,每天限号五十个,再多的话程季光看不完不说,身体也吃不消。
趁着两个老人还在收拾,俞鱼先把医馆的门给打开,又把板凳桌子这些摆好,脉枕和镇纸从抽屉里拿出来,把准备工作做完之后,顺手把门口的落叶扫了扫。
“来来来,大家把挂号条交过来啊,排队看病”,院子外面已经围了十多个病人,还有抱着小孩儿过来的。
“哟,小鱼儿,今天你也过来了,没上课?”
说话的人是程季光的老病号,一个得了肝癌的小老头,一直在程氏医馆吃中药,从发现肝癌到现在已经有五个年头了。
“放月假,今天不上课,老爷子最近身体怎么样啊?” 俞鱼把收过来的挂号条按照顺序依次放在诊桌上。
“还可以,吃了七副中药肋骨那儿不痛了,今天过来再开点儿”,
“那就好,你们稍微等一下,师父马上就出来了”,
“好的好的”。
等上午的病人看完,时间已经快十二点半,来不及炒菜,周仲民干脆煮了三碗面。
现在通过楼玉斋的手已经能吃出味道的俞鱼偷偷往面里加了两勺被他摸过的辣椒酱,不然蜡一般的面条真吃不下。
“对了,师父,我爸说想找个机会来拜访您,您看哪天方便啊”,
“哪天都行”,程季光呲溜一口面条,“是该见见的。”
“那不如就明天?师父可以吧”,早见早了,以免又多出什么事儿来。
“行,明天下午让你爸过来,咱们一起吃个饭”,周仲民把碗收起来。
“好嘞,周爷爷,碗放着我来洗”,俞鱼把他手里的碗筷拿过来,欢天喜地的端到厨房。
“爸,我给师父说好了,约的明天下午”,趁着俞怀延洗衣服的功夫,俞鱼把时间告诉他。
“知道了,东西我明天上午去拿”,
“东西?什么东西啊?” 俞鱼好奇的探了个头。
“上门拜访当然得带点东西,算是咱们的一点儿心意”,俞怀延走过去顺手摸摸她的脑袋。
“哦,明白了”,俞鱼坐回去继续写作业,高中的作业实在是太多了。
中心医院,
“招了?真是宋彦文那混蛋指使的?” 手臂骨折的沈眉半坐在病床上,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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