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血从梓苓的滴出来,落在了那只豹子的额头正中。豹子原本因为铃声有些木讷的眼神忽然变得晶亮而烁烁,犹如一对耀眼的星星,紧紧的盯着梓苓。
就算梓苓并不害怕,却也因为这只豹子一错不错看着自己的眼神而微微发怵。轻轻的拉了拉拓禹的衣袖问道:“它这是怎么啦?”
拓禹还是从未见过梓苓这样小心翼翼地模样,以梓苓的性子,别说是一只兽,就算是一位霸主,梓苓也会将他打到服输为止。不由得心中涌起一抹怜柔,将梓苓向自己的怀中拥了拥,柔声道:“应该是它在熟悉你的味道。只是”
拓禹也发现这只豹子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儿了,若是一只可以被驯服驾驭的猛兽,最初和主人建立联系的时候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暴躁而不肯服输种就是温顺到犹如痴傻。
而这只豹子体型硕大,要说可以顺利驾驭,就连拓禹都不敢保证。就算是手里的银铃再如何的摇动,也只不过是让豹子一时之间平复下去而已。而铃声绝对不能长久控制一只未驯服的猛兽的。
但这只豹子此时眼中闪烁的灵犀,犹如是一个刚刚开智的孩童,那眼神里竟然带着懵懂和探究,还有几分的信任与依赖。
这样的反应,别说是刚刚用血与兽建立联系,就算是自幼养大的兽类,也未必就能如此心意相通。
“梓苓,这只豹子绝对拥有不一样的灵智。而且它似乎特别容易接受你的血的味道。”拓禹只能得到这样的结论。
梓苓因为丝毫不懂得驭兽的道理,还以为只要投缘就可以这般容易呢,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走上前几步道:“我之前就摸过它,它都没有咬我的意思,那双眼睛也是带着智慧与思量的。原来真是与我有缘呢。”
说完,梓苓与那只豹子贴近,用另一只手臂搂住了豹子的脖颈。豹子体型太多庞大,梓苓依偎在豹子的身边显得格外的娇小玲珑。
梓苓用指尖轻轻的顺着豹子额头的毛,把被拓禹匕首剔秃的一块轻轻的遮掩起来,柔声的安慰道:“没关系,一点都不难看,很快就会长出新的毛来。”
那豹子应该是听懂了梓苓的话,竟然动了动耳朵,还有微微点头的意思。
“梓苓,我先把你的手扎起来。”拓禹虽然惊讶梓苓竟然可以这么快成为豹子胆主人,但还是更担心梓苓的手。
从身上取出手帕,细心的将梓苓还在滴血的指尖包扎好,又把银铃和匕首都收了起来。
看着自己指尖上裹着的白丝绸帕子,梓苓一笑,毫不在意道:“一点点小伤,不要紧的。看你包的这么严实,又不是断了手指头。”
虽然是这样说,但对于拓禹的呵护,梓苓倒是心中甜蜜。忽地,梓苓才想起只顾着这只豹子,竟然忘记问问拓禹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了。
索性坐在豹子的身边,把这只豹子当作一个软软的靠枕,拉拓禹坐在身边问道:“你不是急急忙忙的回京城了,怎么又突然跑到这里来了?是要去哪儿?”
拓禹叹了口气,眼神忽地忧郁起来。低垂下头,许久都默不作声。
拓禹原本就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加上身形瘦削,此时低头垂目的模样竟然艳绝芳华;那眼睑被长长的睫毛一遮,更是柔和的犹如清风明月,不沾染半点人间的烟火。
梓苓能听到自己的心跳纷乱无律,呼吸浅浅的,大气都不敢出。仿佛是怕大口的呼吸,就会吹皱了拓禹周身映着的那一片皎美的月华。
直到拓禹忽然又抬眼,对上梓苓那双晶亮乌黑的双瞳,眼中是情愫满满,更是柔情万缕。
“拓禹”梓苓轻轻的唤他一生,眼神慌忙想要移开与拓禹相对的视线。可两人的视线似有一条看不见的情丝相连,纠缠萦绕,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梓苓移开半点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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