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没有一样。目下跟这只滑条一对比,待遇真是天差地别,让人费解。
赵玠把魏箩叫到跟前,从抽屉里取出一个靛蓝绣云纹荷包,想来准备已久,递到她手上,“给。”
魏箩不明所以地接过去,“这是什么?”
他最近总送她东西,上次是玉佩,这次瞧着不大像。里面鼓鼓囊囊的,摸起来有些硌手,她猜不出来。正准备打开,便听赵玠道:“压岁钱。”
初六还算在过年里头,赵玠又比魏箩年长,送压岁钱并不意外。意外的是朱耿和张管事,盖因赵玠从来没准备过这些东西,别说送给小孩子,就是给天玑公主赵琉璃,也从未送过。
会不会对她太特殊了?
朱耿欲言又止,最后看了赵玠一眼,又硬生生把话憋了回去。
魏箩打开荷包,只见里面装着一袋子金瓜子c金豆子,难怪拿在手里沉沉的,原来都是金子。她眼睛亮亮的,抬头看向赵玠,小模样明显在问——都是给我的吗?
赵玠牵起唇角,“嗯,都是给你的。”
她是个见钱眼开的主儿,大抵是上辈子苦日子过怕了,这辈子格外珍惜来之不易的财富。她甜甜地说一声谢谢大哥哥,把荷包重新系好,挂在腰上。
此时时辰已经差不多,该到前厅去了。赵玠起身到书房内室换另一身衣服,穿着天青色宝相花纹直裰,外面披一件飞鱼绿绒氅衣,牵过魏箩的手,带着她往前厅走去。外面正好下起一场雪,雪花如飘絮,被风吹入琉璃瓦下,卷来一阵寒风。
赵玠俯身帮魏箩系了系大红斗篷的绸带,又替她戴上帽子,问道:“冷么?”
魏箩摇头,指了指自己胸口:“这里有大哥哥送我的玉佩,热热的。”
他眼里露出笑意,显然被她的话取悦了。
两人正准备继续走,前方廊庑忽然拐出一个少女,直接朝他们走来。少女穿着嫣红遍地金貂鼠披风,脚蹬麂皮靴子,略施粉黛,明艳照人。魏箩认得她,她正是陈皇后的侄女儿高丹阳。上回在宫中,赵玠要把她的猫送给她,她显然很不高兴。
高丹阳停在距离他们几步之外,原本是来找赵玠的,目下看到魏箩,眼神很有些复杂。她刚才远远地看到赵玠俯身为她系斗篷,赵玠何时对人这么细心过?这个小丫头究竟什么来头,能让他如此上心。她心里疑惑,面上却不显露出来,笑着对赵玠道:“靖表哥,前头宾客等你许久了,你怎么还不过去?”
因为陈皇后的关系,高丹阳偶尔会来靖王府一趟。底下下人知道她跟赵玠关系交好,便不曾阻拦过,是以她此时才可以随意出入内宅。
赵玠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方才有事耽误,这就过去。”
高丹阳嘴上说前面宾客等急了,却没有给他让路的打算。目光一转落在魏箩身上,佯装好奇,“这不是英国公府的四小姐么?怎么会在这儿?”顿了顿,若有所思道:“上回在宫里靖表哥似乎就认识她,目下一看,你们关系似乎比我想象中的还好。表哥不是去年才回京么,你们怎么认识的?”
上回陈皇后寿宴时,高丹阳便暗中命人打探过魏箩的消息。可惜只能打探到她的身份,至于她如何和赵玠认识的,无从得知。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吃一个小丫头的醋。虽然这小丫头比她小太多,根本构不成威胁,但她还是觉得不安。赵玠对她不冷不热,却对一个小姑娘细心周到,他该不是有什么怪癖?想想也不太对,毕竟赵玠对别的小孩子都很冷淡,独独对魏箩特别。这魏箩究竟有什么不同?她左看右看,除了比一般小姑娘漂亮些,便没什么突出了。
赵玠不欲多言,面不改色地转了话题,“你同姨母一起来的?”
高丹阳瘪瘪嘴,知道他刻意不回答,难免有些失望。但她也不是那种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