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以万计的巡防营的将士和四周的百姓更无不心悦诚服,纷纷跪下山呼千岁,一时间气势极为浩荡。
苏萧随着众人跪下来,却听见场上那个人的声音自远处淡淡传过来:“昌安大堤今日之成,乃是我昌安百姓之功劳,郑公如此之说,倒让小王觉得当之有愧。”
郑求恳切道:“殿下德备才全,我大周有殿下这样的如此英才,乃是我大周之福,更乃我等万民之福”说罢又叩首下去。
郑溶大笑道:“郑公谬赞,本王还有一箭尚且未射呢”
郑求抬头道:“殿下之技,今日这场中之人,没有一人不心服首肯,殿下千金之体,已连射两箭,骑射之技艺功力有目共睹,下官等不敢再劳烦殿下一展百步穿杨之能,只是下官另有一个不情之请,还万望殿下成全”
郑溶颔首道:“郑公且说来。”
郑求高声道:“殿下,今日乃春分佳节,殿下与民同乐为的贺这太平盛世的清平之乐。我昌安自古便有民俗,春分之日的鸡子必要献给家中族长或是德高望重之人,因此下官斗胆请殿下亲往第三支木桩处,亲手取下那木桩下的鸡子投入这河中,为我昌安之民酬谢河神的庇护之恩”
原来,郑溶这一番算计早已是筹划好了的。自从那日密谋之后,郑求便早已派了人手,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将万福桥旁的大坝偷偷地掏空一段,这一段大坝现下早已是不堪重负。他今日假借春分设了个圈套,引了郑溶来到堤坝之上,方才他这样在明面上高声称颂郑溶之德,暗地里却包藏祸心,不过是想借着祭献之事将郑溶引到堤坝的最边上,待到郑溶到了堤坝边,再引水冲毁大堤,这样一来还怕郑溶不葬身江底即便郑溶命大活了下来,在朝堂之上荣亲王一本参上去,参他郑溶一个修缮堤坝不力的罪名,堤坝被毁,不仅害得自己性命有损更让万民丧生,这样让皇家蒙羞之事,即便是亲王也怕是死罪难免活罪难逃的罪责。
到时候郑溶不被褫夺了亲王之尊已经是万幸,哪里还有什么力气在朝堂上与荣亲王一争高下更别说那张万世之尊的龙椅,更是与他郑溶必已是千里之远了。
他又哪里知道这些阴狠的算计早已被郑溶知晓闻听他此言,郑溶心中透亮,嘴角微微扬起,目光却紧紧逼视着跪在地上的郑求,开口道:“本王既有言在先,要射全三箭,此刻怎能半途而废郑公提议祭一祭河神,本王倒是以为既无焚香沐浴之仪式又无三牢之丰,仓促行事,一枚小小的鸡子如何能表本王的心意这样对河公岂非不是亵渎轻慢”
郑求正要再劝,只见他挥一挥手,示意郑求噤声,再抬头望向河中央,那里恶浪翻滚,想来下一波的水患不日将至,只平声道,“郑公方才提议,本王觉得甚好,”他轻轻扬眉,又继续道,“既然今日便是好日子,我看也不必再等,不如现下就派人预备下三牢之礼,本王要亲自参拜河神,求神灵护佑我大周子民”
郑求听郑溶先头的言语,仿佛对祭拜之事并不赞成,正想出言劝解,可没想到原来这郑溶只是嫌弃鸡子不符合他这样一位亲王的身份,他心中暗笑,虽说现下洪患未到,情势稍缓,可眼下到底是灾荒之季,哪里却是他们这些皇子们来摆架子撑场面的时候看来这位也和皇帝一样是一位好大喜功的主儿。他在这时候也不忘这样要东要西,不过是给自己更添了几笔罪责而已。
郑求心中得意,更巴不得郑溶行事再轻狂些,忙一叠声气儿地唤了人去准备三牢,一面又陪笑道:“案几香炉等什物倒好准备,那猪牛羊这三样得需耗费些精力,还请殿下宽坐片刻,一旦准备完备,下官即刻禀告殿下。”
郑溶微笑道:“如此有劳郑公费心了。”
郑求连声道不敢不敢,耳旁却听郑溶道:“既然准备三牢还需耗费些时间,本王意下将未射的第三箭射完,不过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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