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您早”我冲阿姨和她女儿也笑了笑,撑着身子往起起,接着便伸手去够架子上的输液瓶。
“姑娘你干什么”阿姨惊呼起来,中气十足,完全不像刚做完手术的样子。
“呃”我吓了一跳,“我想去趟洗手间。”
“小静,去扶一下。”阿姨对她女儿说。
“唉。”那个笑模笑样的姐姐向我走了过来。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我有些害羞,更不愿意麻烦别人。
“别客气,来,慢点儿。”姐姐很自然的拿起了点滴瓶,扶着我的手。
“谢谢您。”
可正在我低头穿鞋的时候,头顶上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谢谢您,我来吧。”
是严默。
我抬头望了会儿他,伸出另一只手去接输液瓶,“我自己可以。”
时间停止了,严默拿着那个瓶子怎么也不松手,而我也抬手握着那个瓶子,画面一定很可笑。
“小静啊,还是你扶着姑娘去吧,都是女人,方便。”阿姨的话打破了僵局。
当我从卫生间回来的时候,发现严默正在和阿姨聊天,阿姨哈哈的笑着。真没想到严默可以和这个岁数的人交流,而没有障碍与冲突。
“小温啊,你男朋友真帅啊。”阿姨见我回来便对我说。
“他不是我男朋友。”我不自然的冲阿姨笑了笑,却刻意回避着严默的目光。
“哦,小严,那你可以加油喽”
严默笑了笑,没说话,而是踱到我床边,问:“好些了吗”
“你还敢来不怕碰上我爸妈吗”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挑衅的看着他。
以前让他去趟我们家,比让他穿上闪亮演出服上台唱流行歌曲还难。因为去我们家他总会被我爸妈那些“现实”的问题弄崩溃了:你和阳阳算是什么关系如果是男女朋友打不打算结婚你觉得你配娶阳阳吗好,如果结婚你让阳阳住哪儿我们做爸妈的不图你以后飞黄腾达,我们只问你,你一个月能挣多少钱你什么时候能找个正经工作上班去而且很明显,昨天我爸对他的口气很不友善,像严默这么个敏感的人不会觉察不到
“不怕。”严默坚定的声音把我从胡思乱想中拉了回来。我定定的看着他,他真的不像是我认识的严默了。
大概是被我看毛了,严默有点儿不自然的捋了捋头发。从他的第一张专辑开始,他就把留了十几年的长发剪短了,现在的长度是及肩的中长发。说实在,现在的出片歌手,即使是摇滚歌手,都没有十几年前那种纯粹的长发了,我不知道这是时代的进步,还是摇滚也在顺应潮流。
“我给你带了几本书。”严默说着打开了一直背在背上的那个旧旧的背囊背囊还是我以前给他买的,掏出一摞旧书来,最上面的是他当年借给我的那本一个解构主义者的文本。
我抬眼看了看他,没有接。
他看我不动便把书放到了床头柜上,“都是一些旧书,不过再看的时候会发现不一样的东西。”
“呵呵,”我笑了,“我就是本被翻烂了的旧书吧有什么不一样的看久了你还不是会觉得特肤浅c特乏味c特无趣”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严默低吼了起来,还是那个一点就爆的脾气,没变。
我耸了耸肩,现在的我既不怕c也不在乎他发不发脾气了。
“你怎么又来了”我们正较着劲的时候,我妈冲了进来。
“阿姨好。”严默脸上挂起了笑容,站了起来。他今天的步态倒是挺自然的。
“我可受不起。”我妈哼了一声,把包往椅子上一扔,转头对他说,“你跟我出来。”便扭身走了。
“阳,你好好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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