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俎代庖只将这一本奏折放入准奏的奏本中。
小黑还在追杀柴郡主,这几天我嘴上不说,还是没有放弃劝说皇帝的机会。四下无人,我趁机跪在龙椅旁边:
“皇上,我听说,古往今来能成大事者,必有悖世俗的不凡之处。
六郎行事想法超前,坚信公义,只是处世为人缺少磨练,他日大器晚成,必定是大宋之福。”
皇帝长长地叹了口气,身子往龙椅上一靠,闭目养神,显得十分疲惫:“怀嬴,你知道朕为什么把你留在宫中。”
我拿搪塞我爹的话回到:“因为臣女是本案重要的证人加上之前受伤还没有痊愈”
我话还没说完,皇帝突然拽过我的手腕,不错眼地看着我的眼睛:“怀嬴,朕第一次看见你,从你这双眸子里看到自己,我就知道你是懂朕的。”
想不到皇帝力气大得惊人,我只觉得他大手如铁,禁锢地我的手腕要脱臼般。
我不由呼出声来:“痛”皇帝的神智稍微被唤回一些,松开了我的手。
捂着被拽得发青的手腕,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我们已经挨得很近,近乎可以感受到彼此的鼻息。
说来也奇怪,初见面时我光注意皇帝帝王之相,却没有发现他面白如玉,长相温润,算得上当下的美男子。
我尴尬地侧过头,皇帝却还在说:“杨六郎说得对,朕与兄弟情深,误杀了他,如今就算稳坐皇位,心中到底日夜难安。
孤家寡人,孤家寡人,朕身边没有一个是可以推心置腹的人,没有让朕可以私下悔恨的怀抱。”
他虽然是皇上,但是难处未必比我当初做韩王妃的时候少,赵恒和刘娥苟且的事情他算是出过力阻挠,但结果就是把我送进了火坑。
想到这里,我不由堆起假笑:“皇上坐拥后宫三千佳丽,李德妃贤明,一定可以为皇上分忧的。”
“不是的。”赵炅看着突然连退几步的潘蝉,感觉有什么曾经靠的很近的东西忽然一下分开了。
前世我曾经受的苦都来自于那一场赐婚,我厌倦宫廷的虚情假意。我对皇宫,乃至整个宋室,都有一种隐隐的恨意。
我无声地告诉自己之所以对皇帝百般维护,只是前世父亲耳濡目染的忠君思想。
既然我已经帮到郡主他们,是时候出宫了:“潘蝉已经痊愈,这些日子多谢皇上眷顾。”
见我去意已决,皇帝让哥哥来接我回去。踏出门槛的那一刻,我忍不住回顾,最后劝他一次:“皇上,担当了生前事,何计身后评”
八贤王和杨将军见到了郡主他们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贤王决定追查此事,八贤王c杨业亲自面圣,问明赵炅弑兄夺位一事。
第二天小黑突然来潘府找我:“潘姑娘,皇上和八贤王c杨将军单独进了太庙。”
这个小黑对付郡主他们的手段有些卑劣,但对皇帝算是忠心耿耿,“你来找我干什么”
小黑乖觉:“属下知道潘姑娘忧心皇上,也知道皇上肯定谁都不想见,或许愿意见一见潘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c鞭龙袍
我到的时候,八贤王和杨将军已经走了,留下了一件破损的龙袍和一根长鞭,我捡起来一看有了一定的猜测。
当年曹操割发代首,恐怕今日皇上让人鞭打龙袍,以示谢罪,在太庙私下里行刑。
不禁暗骂小黑坑害我,曹操乃是一代枭雄,胸襟度量实在难得,割发代首也是他自己提出来的,说到底无悔于他的英雄形象反而增色不少。
皇帝偏文人,讲究士可杀不可辱,自尊心肯定极强,之前百般阻挠就是不肯面对自己的过失,这次鞭打龙袍一事,肯定让他如芒在背。
天色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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