滥的手段怎么这么熟悉,原来真的是老熟人干的。不就是卫侯爷那混账玩意儿嘛,他当年与卫侯爷曾经同上战场,卫侯爷这个比他长了一辈的人,却丝毫没有长辈的样子,每次尽出损招。
“这个老匹夫,卫侯府都这样儿了,还不忘做妖!洒狗血,挂猪头?要是几年前,皇上没有那么猜忌辽国公府,我立刻带人上门弄死他!老不死的,全天下都盼着他死,怎么就是要活那么久!”
他一边在喷口水地咒骂着,一边不停地转悠着。眉头紧紧蹙起来,他在想如何能够反击,让卫侯爷那个老匹夫知道他的厉害,他不是软弱可欺的!
但是他绕了十几圈不止,地上都快烙出一排脚印了,他依然什么法子都没想出来。
卫侯爷既没有上门来杀人发火,也没有对辽国公府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甚至连人影都没露一下,他光凭猜测,就去把这些事儿告诉今上。恐怕最后被打出来的是他自己。
但是如果让他学习卫侯爷,也去人家门上撒狗血c挂猪头,他也不是干不出来,但是他身边没有那些武艺高强的人啊,他派人去不就是让人抓的吗?到时候卫侯爷那个老匹夫再反将一军,把他给告了,那他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他这一整天都在忧心这件事儿,连辽芷又闹开了,还是继续要王院判上门替她诊治,但是卫侯爷已经没有心思搭理她了。
“国公爷,姑娘还是说身上疼,想要王院判来——”奶嬷嬷已经跑了好几次了,一遍又一遍地向他传达辽芷的痛苦。
辽国公的眉头再次皱紧了,他现在不停地想着能够报复卫侯爷,对于疼爱的女儿难免疏忽,被弄得烦了,语气就变得有些不耐。
“你让她先忍着,卫侯府不放人,又有六殿下保驾护航,静妃娘娘也没有办法。过几日,等卫侯府用完了,再请也不迟!”
辽国公匆匆地说了几句,就挥了挥手让奶嬷嬷下去了,他则吩咐人备车出去了,他要好好找个安静的地方,想一想如何对付卫侯爷。
辽芷躺在床上,听着奶嬷嬷说完辽国公的话,就让她退下了。等到房间里只剩下她和贴身丫鬟的时候,她又开始摔东西骂人了。
“爹他凭什么这么对我,他还从来没有这么对过我!他也要帮着别人这样欺负我是不是!”她气得手都发抖了,整个人又开始不停地喘息起来,最后好不容易才缓和过来。
“哇——哇,啊——”小孩子尖锐的哭声响起,极其刺耳,那声音似乎要通过耳膜传到心里一样,饶得人心烦意乱。
紧接着孩子似乎哭累了,哭声又变得沙哑起来,甚至喊不出来了。再到最后就一直是沙哑的,几乎没有声音了,让人听了都觉得心疼。
这是卫侯府的后院,几乎每天都能听到这样的哭喊声。卫长意被抱到小床上,几个大夫在一旁轻声讨论着他的诊治法子,对于这样的哭声显然已经习惯了,但是每次孩子一次大哭,他们都要摇头叹气。
“这么哭下去也不是法子,嗓子该哭哑了。”有个大夫看着床上哭闹不止的小娃娃,轻叹了一口气。
“时间到了,下回再开治嗓子的药吧,先给他施针。”王院判就站在床头,轻轻地掀开孩子的眼皮看了看,摆了摆手,低声道。
小娃娃外面的衣裳被解了,露出光溜溜的身子,银针闪烁。哭声再次响起,依然嘶哑难听,却带着十足的伤悲。
卫长留每日就躲在旁边的屋子里听着,几乎是以泪洗面,听说还吐了两回血,差点把身边伺候的丫鬟们吓得晕过去。
“二姐姐,你别听了。我们出去逛一逛行不行?我听着都难受,更何况是你。小长意熬过了这一关就会好的!”卫长留在旁边苦口婆心地已经劝了许久,依然没有让卫长如松口,此刻整个情绪都有些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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