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连忙凑过去，可怜巴巴的道：“师父，你可算醒了”

    “愚蠢的小丫头，不过一点痛苦而已，就让你这么大惊小怪。”他坐起来，靠着石壁懒懒一笑。

    “你”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又来了，她开始不自觉面露警惕。

    “呵，还是一个警戒心强的小丫头。”他苍白一笑，“乖徒儿，为师尚以为我醒来，你会情不自禁扑入为师的怀里，如此冷漠，可真是令为师难过又伤心呀。”

    玲珑额角一抽，“双c双重人格？”

    “倒是贴切的词。”他神色慵懒，带笑的唇，像极了美丽又带来致命的罂粟花。

    玲珑看着他如此妖孽的模样，再一想到他平常如高岭之花的清圣，她就觉得除了违和感就满是无奈，她喃喃自语，“真没想到不仅会性别转化，还有双重人格”

    “你刚刚说什么？”他收起懒散的表情，眉间微凛。

    玲珑不可思议的道：“你不会以为，我至今都不知道蓉墨其实就是你吧？”

    他还真是这么以为的，他有些烦躁，“你是如何发现的？”

    “每次你一出现，蓉墨就消失，而且你们的交替出现是有规律可循的，蓉墨曾经说过，废字部就只有我和她两人，我和师父说过的话，她居然也会知道，当然了，也不排除是你告诉她的，但这么多疑点，足够我怀疑了。”现在想来，那天蓉墨送给她一盆水仙，有可能就是那天他让她写字的时候写了水仙。

    “但这都只是怀疑。”

    “嗯，所以有一次我特地拉着蓉墨和我一起睡，在她睡着的时候，我看清了她背上的一个圆形胎记，和我那天不小心撞到你洗澡的时候看到的是一样的。”然后当晚她就想把蓉墨从床上踹下去了。

    “哼，真是毫无戒备心的女人。”他不屑嗤笑一声。

    “师父，她好像也是你吧”这么说不就是在说自己吗？

    “她是她，我是我，不要将那个蠢女人和我相提并论。”

    “在我看来你们就是同一个人，包括现在的你，和那个不苟言笑的人，都是同一个人，你们都是我的师父。”玲珑很认真的道。

    “时男时女，性情多变，你不怕我是怪物吗？”

    “那你会吃了我吗？”

    “戎墨并无吃人的乐趣。”

    “蓉墨？”

    “兵戎的戎，墨水的墨。”

    “哦。”玲珑点点头，“既然你不会吃了我，那我为什么要怕你？”

    她的反问让他怔然，从小到大，没有一个人不是在知道他的状况后就开始把他当一个怪物看待的，慢慢的，所有人都惧怕他好像才成了理所应当的事，自从发生那场屠杀后，血腥的味道便能引出戎墨的第二人格，但现如今，只要遇到趣事，这个人格便会主动跑出来，说起来，方离川他们尊敬的是高高在上的“正常”的戎墨，惧怕的却是随时都能带来屠杀的“非正常”的戎墨。

    一面惧怕自己，碍着身份，却又不得不对自己卑躬屈膝，这又是多么有趣的事情

    他不会吃人，那些人又为什么都害怕自己呢？

    他低垂下视线，笑容漫不经心，“果然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

    不论是哪个戎墨，独占欲之强，是会引人走上极端的，然，自她封印解开的那一刻，他的出现，那烙下的一吻，不正是他将这个小姑娘据为己有了吗？

    玲珑歪着头看着他，莞尔一笑，“我是有很多事都不懂，但知道不管哪一个都是戎墨，都是我的师父就够了。”

    在她的心里，他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只是以不同的姿态出现在眼前而已。

    他冷哼一声，闭上眼不语，按着他的性格，应该还要再讥讽几句才对，他只得归咎于自己痛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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