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傍晚的时候,游击队员有的用临时绑成的担架抬着伤员,有的互相搀扶着,有的尽力扛着打扫的战利品,一起走进了藏军洞。一个个累得再也站不住,一屁股坐到地上喘息着。
有两个人坐不下来,尽管他们也已经精疲力竭,但是还得打起精神处理好眼前的一切。
传涛帮着给伤员打理伤痛,伤员在流血,在疼痛,容不得他坐一小会。虽然此时已经不能上山采药,针灸穴位杀菌消毒对伤口还是有不少好处的。好在缴获的物品中也发现了不少可用的急救药品,临时解决一下晚上的困难,还是没有太大的问题。
吴刚对这次的战斗组织十分懊悔,对战斗中英勇牺牲的战士更是心疼不已,没法坐下来缓解那一点点劳累。他们都是久经考验的忠诚战士,却被自己一时的不慎而断送了年轻的生命。虽然革命就会有牺牲,战争就会有死亡,但吴刚绝没想过作出一丁点的无谓伤亡。游击队是火种,是红军打回根据地的希望,发展壮大起来是他的历史使命,这次造成的巨大损失是吴刚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自己的事情。
吴刚安排了所有人员下一步的工作,同时也对受伤的战士进行了一番安慰,跟传涛客气地打了招呼之后,就连夜离开藏军洞,去组织驻地人员转移到牯牛岭一带来。这边的群众基础和生存环境更适合游击队开展工作,发展壮大。
天刚蒙蒙亮,传涛已经早行于林间c草丛c溪畔c崖岸,不断采摘挖刨着千奇百怪的花草皮藤c虫蜕脂果。身上扛的,手中抓的,口袋装的全是药。太阳刚刚冒出点金黄,传涛已经回到了藏军洞中,清洗切削,烤煮揉搓,忙得不亦乐乎。伤员痛在身上,传涛疼在心里,恨不得分分钟把所有伤员治愈。在这缺医少药的年代,传涛的医术成了大伙的依赖大伙的企盼。洞里的事刚告一段落,传涛又顶着烈阳,穿行于林间地头,寻找着治伤圣药
三天后,游击队又全部回到了牯牛岭附近,救护队接管了全部伤员,传涛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于是,传涛跟吴老和黄石师傅提议,一起回黄石崖看看,那里有曾经的家,那里有若干的留恋和记忆。
黄石道人和传涛都是步行的,吴老只能骑着那匹老马才能跟得上行进的速度。
过了那片林子,已经依稀可见黄石崖壁,可没见到那温馨的茅草屋。爬完那道缓坡地,三人已经踏足坪坝,眼前只剩下一片灰烬残壁,白狗子纵火烧掉了那几间草屋,连那间简陋的马厩都没放过。
青翠的竹林大半被烤焦,一片枯黄。
踏过残灰,是那间石屋——传涛练功的地方。所幸这里的一切没被波及,温泉依旧,木柱尚在,石板依然光洁,木人仍旧光滑,连角落里收集的茶种还整整齐齐地码在石壁边。显然,白狗子纵火之后,跑得飞快,根本就没注意到草屋后面另有乾坤。
究竟是重建家园,还是弃家跟随游击队?二老一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拿不定主意。要重建家园,就是三个年轻壮汉,也绝非易事。伐木运料,装壁上梁,割草盖房,没个几个月难复旧貌,更何况传涛还是少年,吴老和黄石道人均是年过花甲,这般重负,实难承受。
既然难以抉择,那就先回游击队再说吧。于是三人又怏怏不乐地回到了藏军洞中。
吴刚听说了此事,开了一个简短的碰头会之后,找到黄石道人说:“您们为我游击队立下了汗马功劳,同志们一致认为,我们有责任帮您们重建家园。因此,我们决定派出一队青年,去黄石崖重新建房。”
黄石道人感慨之余,还是觉得这样做有点欠妥,于是犹豫地问吴刚:“游击队是红军的部队,如此因私而劳众,恐怕说不过去吧。”
吴刚笑了笑,用商量的口吻问道:“如果我们游击队把黄石崖作为后方医疗队的驻地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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