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茶几上倒满了一排白瓷茶杯的时候,黄石道人才想起吴老今天到牯牛镇买米去了,只好独酌自饮起来。
话说吴老吃过早饭后,骑上骡子赶往牯牛镇。到达镇上的时候正是集市最热闹的时候。卖菜的,卖米的,还有卖肉的,都在镇子两边摊开了小摊,有一声没一声地吆喝起来。吴老没急着去买东西,先到了东头的客栈,去看看林方的老婆好利索了没有。
吴老推开那半掩着的大门,看到了一位胖大嫂正在往绳子上晾晒衣服,估计是他治好的林家夫人,于是开口说道:“这位夫人,林方在家没有?”那妇人转过头来,记得是那天给自己治病的老人,立刻笑脸相迎:“哟,吴老先生稀客啊,快到屋里坐,我给您烧水泡茶去。”
吴老自己把马牵到旁边牲口棚里系好,到屋里找了把椅子坐了,那女人已经烧开了一壶水,冲泡了一壶茶水端了过来放在桌子上,拿过洗好的茶杯倒了一杯递到了吴老手上。“先生请喝茶。您这是从哪来?”吴老接过茶杯,吹了吹气,小泯了一口,还烫,于是边把杯子放到桌上边说:“我从朋友家来,不是很远,来镇上买点米面什么的回去换换口味。顺便看看你的病好了没有。”
“我家林方天天在念叨您老的大恩大德,只是不知道您身在何方,无法去找。我已经完全好了,这不是又和以前一样精神了?这得感谢您师徒二人的救命大恩哪。”
“大恩谈不上,我也只是碰上了,是你的运气好。”吴老说。
“我得把林方找回来。他在镇上卖鱼去了。您稍坐片刻。”那妇人一路小跑,出门去找林方。
吴老又端起茶杯,喝起了茶水。
一声轻微的呻吟声传进了吴老的耳朵。吴老再仔细听听,好一会又一声呻吟传来,好象就在屋子里面。吴老对这里已经熟悉,虽然主人不在家,但稍微走走看看也应该没事。便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寻了过去。一间光线较暗的屋子里,床上躺着一位青年男子,呻吟声正是从这里传出的。
吴老一到门口,床上的男子非常紧张,一边把手探进枕头底下面,一边厉声轻喝:“谁,别动!”
吴老这一惊非同小可,感情这人不想让人探视,看来这多管闲事还真是容易惹上麻烦。但到了门口进不是退不是,只好开口说道:“我是林老板的朋友,刚才在外面喝茶,听到这屋里有声音才过来探视一下,不想惊动客人。打扰了,您休息,我走。”
“哦,别跟任何人讲刚才看到的一切,请尊重。”吴老退了出来,继续喝茶。
不一会,只听到院子里传来林方嘶哑的嗓门:“哈哈,我说今天生意咋这么红火呢,原来是贵客进门哪。吴先生近来可好?”声音停顿,人也到了吴老跟前,林方手里还抱着一条十多斤重的大草鱼,使劲扇动着尾巴。
“菊花,来把鱼拿去用水养着,一会送给吴先生带回去。”感情那妇人的名字就叫菊花。
“好的,马上来。”听到厨房放菜刀在砧板上的声音,菊花过来把那条大鱼拿走了。
“今天我老婆做饭,您吃了午饭再走啊。昨天山下弄来好多鱼,我这店里生意也没多少,就去卖鱼了,正好给吴先生做鱼吃。”林方热情地说。
吴老想起刚才屋子里头的那事,便附在林方耳边小声问道:“你那屋子里住的啥人?好象很神秘不想让人知道的样子。”
“在吴先生面前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这是我的一个表弟,前些年参加了红军,前几天被追得跑进了山里,昨天晚上半夜才悄悄地摸到我这里来。确实不能让外人知晓,此事一旦被政府的人知道,那可是要命的事情。他受了伤,只想在这稍微养两天就会去找他们的同志的。”
“哦,我明白了。这事的确非同小可,千万不能让人知道。不过我在这听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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