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流末缓缓走进小镇里,步速不急不慢,却在倏忽间走出十几米。
街道上的人都有瞬间的怔愣,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缓缓走在路中央的男人身上。
明明是喧嚣不堪的街道,祁连流末却是闲庭若步,云淡风轻的样子像是走在可望而不可即的云海中。
如诗如画的面容带着些许冷沉,墨黑色的瞳眸似是被水墨浸染过,一眼望去如同是广博的海洋,无边无际,能容纳一切。
银色的月光倾洒而下,照到他流紫的华袍上,宽广的衣袖染上了清寒的凉意,袖摆舞动间似是带出了神秘的冷香。
他怀中的女子虽是被宽大袖摆掩盖住可容貌,但那身大红色的喜袍,完美地衬出了她的气质。
华紫和大红映在一处,奇异地显出了几分和谐。
祁连流末目光不动声色地在周围扫过,众人痴迷的眼神让他微微皱眉,眼中隐隐透出冷寒之气。
清冷的目光最后顿在不远处的街道,祁连流末眸光深沉了下,旋即抬步走过去。
三转两转,祁连流末走到了一处简陋的佛堂之中。
佛堂虽是简陋,却有不少人聚集在堂前。
祁连流末的目光凝顿在堂前摆的桌子上,桌后坐着一个身穿佛衣的和尚。
和尚似是感觉到祁连流末的视线,微微抬头,如水般澄净的目光正对上祁连流末清冷的眼。
沉静的目光,似是看透了一切的眸子,不是天境又是谁。
天境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然后转眸跟桌前的中年妇女说了几句话,那中年妇女立即感动涕零地对着他鞠躬感谢。
天境微微摆手,身后立时便有一个小和尚走上来,“今天的义诊就到这里,已经很晚了,大家明天再来吧”
众人脸上露出失望之色,但还是感谢地躬身,三三两两地离开。
天境似是早就料到祁连流末回来,脸上没有露出一点诧异,笑着走向祁连流末,目光从祁连流末怀中的白银身上打量过去。
“水墨施主,好久不见。”
天境对着祁连流末点头,又继续道,“你是为白银施主而来吧”
祁连流末没有开口,如流水般的声音冷淡地响起,“樾煞,跟了本座一路了,你还想继续跟么?”
樾煞轻笑一声,从黑暗的街道口转出来,手中仍旧转着玉笛,眉眼淡淡挑起,丝毫没有跟踪被发现的尴尬,笑着对上祁连流末冷厉的眼,“本君是看国师大人行色匆匆,所以想看看有什么地方能帮上忙。”
祁连流末冷哼一声,唇角掀起一抹讽刺的笑,“什么时候只知道杀人抢夺的樾魔尊也知道乐于助人了?”
“阿弥陀佛,既然两位都来了。那便由天境做东吧,让我略尽地主之谊。”
天境微微一笑,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不必。”祁连流末冷声拒绝天境的邀请,目光转到怀中的白银身上,“你知道本座为什么来找你。”
天境行了个佛礼,眼中略略露出无奈,“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便进来吧。”
祁连流末和樾煞跟在天境身后,樾煞目光扫过祁连流末,最后顿在白银身上。
略带着戏谑的声音淡淡响起,“万恶之源果然留了一手,想不到神通广大的国师大人也有吃瘪的时候”
樾煞凑近祁连流末,狭长的凤眸中带着恶意的笑。
祁连流末凤眸危险地眯起,面前毫无预兆地凝聚出数道光剑,当即带着冷厉的杀气飞快冲向樾煞!
樾煞眉眼微动,手中玉笛在身前旋转出黑沉光泽,光剑冲撞上玉笛形成的保护罩,当当两声落到地上,消失在空气中。
“啧啧,火气可真大”
樾煞收回玉笛,挑眉看向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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