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离开这里。”
白银自嘲地笑笑,眸底闪过清光,“你应该不会告诉我不能单独出去吧?”
听梵含在嘴里的话被白银堵了个正着,“这,出去是能出去但是”
“没有但是。”白银冷冷瞥他一眼,她现在不待见祁连流末,顺带着也不待见跟他同流合污的人。
“好吧。”听梵挫败地耸下肩,白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硬拦也不是办法,决定乖乖从命,至于祁连流末的嘱咐,他们自己的事,自己去管吧!
“只要出了这湖,你将灵力投射到天上,就能映出空间漩涡。”
白银当即就要走,却又被听梵叫住,“你现在的身体不稳定,还是不要冒险地好。”
白银眉头斜斜一挑,“只要你们俩从我面前消失,那我肯定好得很!”
语罢,身子已经晃到了门前,祁连流末的心神完全放在了容纳魂魄的事情上,此时不能有一点的分心,所以他完全不知道白银离开了
白银强撑着游到湖面上,仰面躺在清光下,云间披撒下的光辉映得她眼角微微发亮,有水光隐隐闪现。
大约恢复了力气,白银眸光顿在看不见底的暮雨湖上,心跳一顿,唇角勾起。
拜了,她短暂的暗恋。
拜了,祁连流末,还有听梵。
我希望,永远不要再见到你们。
一道冲天银光从白银身上迸发出来,顿时有狂暴的空间漩涡浮现出来。
白银看一眼墨黑不见底的漩涡,毫不犹豫跳了进去。
一个月后,漠北。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辽阔广袤的大草原,一望不见边,翠绿翠绿的一片让人心旷神怡。
一顶顶纯白色的蒙古包伫立在草原上,围着中央最大的一个蒙古包,看上去威严大气。
这里就是漠北的王庭。
“单于,逍遥王到了。”
庭帐被掀起,一道浑厚的通报声传到王庭所坐人的耳中。
今天是一个不寻常的日子,漠北有一王十二将,王正守中央,十二将分布四方,如今却是群雄汇聚,十二将来了十个,齐齐坐在这里。
漠北王高坐在王座之上,一脸的络腮胡子,眼大若铜铃,三十多岁的样子,虎背熊腰,正是壮年时。
闻言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快请!”
庭帐外走进一白衣少年,寻常的眉眼,略显清淡的表情,缓缓走进王庭。
面对着王庭众人的审视,少年唇角微微勾起弧度,却是毫无畏惧,眸底无波无澜,淡淡抬手向王座上的漠北王行了一礼。
呼延廷赞哈哈一笑,“逍遥王不用拘着,大家都是一家人。这次也是为了感谢你对本王的救命之恩才设的这宴会。”
少年微微一笑,“不过举手之劳,大王太客气了。”
呼延廷赞手一挥,示意少年入座,“你的举手之劳却是救了本王一命啊。”
在场人都是人精,来这里就是想看看这少年到底有什么本事能凌驾在他们之上。
漠北王位继承乃是兄死弟继,所以当呼延廷赞身染剧毒的时候,十二将皆是各有心思,有想要谋权篡位的,有想要力保漠北王的,也有按兵不动想要坐收渔翁之利的
但好戏没有演成,被这个少年给扼杀在摇篮里。
他半个月前忽然出现在漠北,轻而易举地解掉了漠北王所中的剧毒
然后就自然而然地当上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逍遥王
坐在漠北王下首的狼将呼延廷智眼底闪过一丝诡谲地光芒,脸上浮现出一抹不屑地神色,不就是个会点解毒术的小子么,当上逍遥王又如何,阴谋诡计可不是小孩子家能玩的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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