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上随便碰个人说不得就是皇亲国戚c权贵豪族,娘子硬碰硬,是要吃大亏的,不像我,我就是个靠自己摸爬滚打才当上玉衣坊小掌柜的泥腿子。”
话落,丘富仁不好意思的笑了。
郎华娘站直身子,重新审视丘富仁,一拍他的肩膀就笑道:“丘掌柜是个能屈能伸的,怪不得把老婆哄回来了。多谢你的提醒,明儿我大婚,丘掌柜夫妇可赏脸吃顿酒?”
这便是要消弭恩怨的意思了。
当了多年的掌柜,丘富仁哪里听不出,便是立即逮住机会,不吝夸赞道:“不是老丘我拍娘子您的马屁,就凭您这手炉火纯青的丹术,还有娘子您这顶顶好的相貌,您所嫁之夫必然非富即贵,娘子相邀我这个小小的掌柜喝喜酒,那是老丘我莫大的荣幸。”
早上送走了丘富仁夫妇,黄昏落雨时又迎来了安老虎,今儿个还真是热闹。
捕头下乡,穿着官服,腰挎大刀,身后再跟着两个捕快,背靠县太爷,他便是一小霸,踹开农家的门,吃光农妇家里的粮都是小事,有那畜生一般的捕头,强|暴农女,强索银钱,搜刮民脂民膏都是常事。
和别县里的捕头相比,安老虎算是个好人了。
院门是被安老虎从外面撞开的,竟是连敲门应门的功夫都等不急了。
听闻县太爷的公子得了痨病,莫不是快要死了?
“谁是华娘子,我奉县老爷之命来买你的丹药。”一头汗的安老虎进门就是一声吼。
彼时又到了用晚膳的时候,郎华娘等人正在屋里用饭,在外头守着的是君问归和君如月二人。
“放肆,宁远侯在此暂歇,速退。”君问归冷声道。
“什么宁远侯,你们他娘的吓唬谁。”安老虎虎目一睁,入目便看到眼前二人,头顶金麒麟的抹额,紫衫黑靴,腰挎长刀,刀插在鹿皮所制的嵌宝刀鞘内,他是不认识什么宁远侯,但他听过麒麟卫!
坊间茶馆都有麒麟卫的传闻。
金麒麟c紫衫c鹿麟刀,那便是麒麟卫的标志。
传闻千奇百怪,但只这三样从没变过。
麒麟卫,挂靠在锦衣卫第一卫之下,食朝廷俸禄,每个人都等同于正四品的武官,乃是当今圣上专门拨给宁远侯,用以保护他的专属卫队!
娘呀,他不会真遇上传说中的麒麟卫了吧。
双腿一软,安老虎给跪了。
来时的急切和嚣张消失无踪。
“大c大人们是麒麟卫?”
君如月骄傲的挺起胸脯,“正是。你是何人,所为何来?”
安老虎被吓的脑子里一片白,半响儿才焦急道:“小人奉县老爷之命来买华娘子的丹药救命,求大c大人们赐药。”
见了这安老虎,郎华娘倒是想起一事,貌似她至今还是个黑户啊。不管孬好,得先弄个正当的户籍,省得被人拿住把柄。
“来求药的啊,听说你那天打我爹了?”郎华娘踱步而来,君问归和君如月下意识的往后方躲了几步。
这等细节落在安老虎的眼里,就仿佛是麒麟卫以郎华娘为尊一般,霎时便在安老虎心里掀起惊涛骇浪,不禁想道:莫不是这华娘子还是什么了不得的皇亲?
那c那华娘子她爹,那个叫郎意的上门女婿又是什么人物?
且先不管是什么人物,他畏惧着如同天神一般的麒麟卫,心里便是怯了,没有细思之下便是“啪啪啪”给了自己三四个巴掌,“小人有眼不识金镶玉,娘子您贵人肚里能撑船,原谅则个。”
郎华娘还要用他跑腿,便没打算怎么着他,就道:“行了,我可不是什么贵人,我不过是对你口里的贵人有两次救命之恩,即将成为贵人之妻罢了,现在贵人之妻需要一个户籍,你可能为我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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