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与其永远被埋没在翰林院做枯燥的学问,还不如去做官舒服。
县令,一县之长,他就是最大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还有升迁的机会。
于是他走出了燕京。这一趟差事下来,就让他知道了做外官的甜头。
因青槐镇有山有水,风景秀丽,于是清远书院的地址确定了。
国子监祭酒也不是个太死板的人,差事办好之后,就给陪同他下来的翰林侍读们放了几日假,让他们自己去玩。
苏杭山水甲天下,并不是吹嘘。
就是在他游览山水的时候,遇到了这个邬地主,并被热情的邀请到了家里,当他察觉邬地主有意把女儿许给他的时候,他不过是顺水推舟的接受了。
那个女子叫什么名儿他已记不清了,只记得长相还好。
他是用了假名的,并且编造了身世,而且不日就会返京,所以他肯定这个小地主不会找到他,于是他就秉着游戏人间的心态,睡了那女子一夜,一夜他就种出个儿子?!
那这十多年来他为了想要个儿子承继香火,不断宠幸家里的妻妾和外头的私宠算什么?
那么多良田美地,都比不上十多年前偶然遇上的荒野地?
董昌硕下意识的断定是这个小地主要设套治他,但当他略微一瞥邬承嗣的长相之后,惊讶的瞪大了眼。
是谁的种,长谁的样儿,不说像个十成十,但总归让外人一看就知道,哦,这是一家子人,哦,那是谁谁的儿子。
此刻,邬承嗣的长相明晃晃的在打他的脸。
那迥然有光c尾稍上挑的大眼,那浓淡有致的眉,那高挺笔直的鼻,整体一看,那给人斯文俊秀的第一眼感觉
这就是他的种!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董昌硕又是喜,又是恼,喜则是终于有个亲生的儿子了,恼的是这家子人没有眼力,认亲不分时候,当着福安郡主的面儿,让他一时想不出说得过去的解释。面上情绪就直观表露了出来。
“硕哥,你回答我,他不是你儿子对不对?你没有背叛我对不对?”福安郡主悲痛欲绝的微扬了声调。其实当她看见董昌硕的神情,她心里就有了答案。但是她不愿意相信,她要听董昌硕亲口说。
邬老头生怕董昌硕否认,又把邬承嗣推到福安郡主眼前,“这位贵人,你仔细瞧瞧,这孩子的相貌是不是和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就是他的儿子。”
“你闭嘴!”董昌硕恼恨的瞪了邬老头一眼。
邬承嗣忘记了和自己发誓要孝顺的郎意爹打架的事儿,他咬住嘴唇,微微发抖,有些激动又有些怨怪的直视着董昌硕,哭道:“你用了假名吧,你骗了我娘和我姥爷,你骗的他们好苦,你是个骗子!”
董昌硕能凶邬老头,却不会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亲生儿子发凶,弥补父子之情还来不及。如若邬承嗣上来就认爹,他反要瞧不上,而现在他却是高看邬承嗣一眼。
“硕哥,你看着我,回答我。”福安郡主又是伤心又是愤怒,猛的扯了一把董昌硕。
“爹,你才是生我的爹吗?”邬兰娘弄清楚了状况,激动的呼喊。
董昌硕傻眼了,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指着想要扑上来的邬兰娘质问邬老头,气愤道:“这又是怎么回事?我就睡了你女儿一夜,哪里又弄出个女儿?”
邬老头立马骄傲的抬头挺胸,道:“我们倩娘当年生下的是一对龙凤胎,村里人都知道,你不信可以去问。龙凤胎啊,不是随便一个女人都有我女儿这么好命的。”
真相是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
“你们不要再说了!”福安郡主只觉心上被插了一刀,“啊”的一声捂住自己的耳朵,弱惨惨的哭道:“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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