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出来的血牙,一下就哭了,这回是真疼哭了,“你个狗娘养的玩意,你”
郎华娘抬脚就踹,本用上了十成的力道,生了杀心,但立时忍住了,再踹到狗子娘身上的时候卸去了八成,狗子娘被踹的滚挪出去一尺远。
狗子爹看不过去了,撸袖子就要上前揍人。
郎华娘冷眼盯住狗子爹,“你们为何大半夜的来吵闹?先去看看你媳妇的脸吧。”
其实,郎华娘从打人到踹人,只在几个呼吸间,这会儿村民都反应过来了,草根媳妇心里虽乐得看狗子娘吃亏,但这会儿见狗子娘吃了大亏了,她又向着她,拿火把往狗子娘脸上一照,就呼道:“白了c白了。”
村民都围过去细看,见狗子娘除了脸上有五指印,黑斑一点都没有了,不禁大为惊奇,立时,原本不信郎华娘的人都信了。
若第一次救爹是瞎猫碰死耗子,那这第二次给狗子娘祛斑,就绝对是有真本事了。
“我的黑斑真没了?”狗子娘也不疼的叫唤了,立即喜不自胜的问草根媳妇。
草根媳妇记吃不记打,又和她好上了,喜道:“真没了。”
郎华娘打了个哈欠,淡淡道:“记住了,你们骂我,我心情好的时候就当你们放屁,骂我生身之母,再让我听到一次,废了你,我说到做到。这回是我疏忽,忘了提醒你,吃了我的养颜丹,排出来的黑泥越多,效力越好,回去洗个澡吧,婶子。”
说完就转身回去,“嘭”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这小娘皮的,咋变这么厉害了。”独身汉嘀咕一声,打了个臭哈欠,“没劲,回去睡觉去。”
“狗子娘,你这张臭嘴,也真是欠扇。大伙都散了吧,回去睡觉。”狗子阿奶道。
“丢人现眼,回家。”狗子阿爷背手在后,先走了。
狗子爹扛起儿子,也不搭理狗子娘,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爹后头。
狗子娘瘪瘪嘴,“那我也没坏心眼啊,我心里有什么就骂出来,我就这样的人。”
肚子抽抽的疼,狗子娘哼道:“那丫头还扇了我,踹了我呢,扯平了。”
眼见就剩下她一个,委屈的落了几滴泪,抹一把脸,一瘸一拐的往家里走。
郎华娘提着灯笼回来,就见邬老头站在院子里盯着她看,他整个人隐在黑暗里,身体轮廓也是黑的,只有一小撮烟丝星星点点的亮着,看起来有些瘆人。
郎华娘顿住脚,高挑起灯笼,照出邬老头的脸,“阿爷有事?”
“大丫得了机缘,就了不得了。但做人啊,不能忘本,不能忘了,你是吃了谁的米粮长这么大的,行了,回去睡觉吧,咱们爷孙俩明儿再正儿八经的说话。”
说完,背手在后回去了,不久,正屋的灯灭了。
郎华娘多看了正屋几眼,转身回至自己的屋子。
说是自己的屋,里头放的却是柴火,郎意正坐在油灯下缝补衣裳。
“华娘,咋样?”郎意关切的问道。
“小事。”郎华娘不愿说话,“阿爹,天晚了,回去睡吧,有什么事儿明儿再说,那两件衣裳我在山里采药的时候划烂了,不能穿了。”
毕竟闺女大了,他一个做爹的也不好深夜呆在闺女的屋里,就道:“补补还能穿。行,不说了,你睡吧。”
郎华娘把郎意送出去,见他没往正屋邬倩娘屋里去,而是进了隔壁的厨房,心里只是微微一顿,就径自关上了门。
她又在屋里等了一会儿,待院子里的人都睡了,她又走了出来,本想立时去找阮静宁,却是拐着脚走到了厨房的窗前。
彼时屋里有淡淡的光透出来,郎华娘从漏风的窗纸往里头看,就见,郎意正借着那微弱一点的光,眯着眼给她缝补衣裳,一针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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