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找到我的。”莫不是她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脚,宁静远阴暗的揣测。
“你有味儿,寻着你身上的味儿,我就找到你了。”
说的好像我脏的都臭飘十里了似的,宁静远沉着脸在心里嘀咕,下意识的抬起袖子闻了闻,没味儿啊,昨夜不是洗干净了才呸!
想起昨夜的荒唐,宁静远不自在的把脸扭到了一边,俊秀的脸上微红。
“你不要到处乱跑,跑丢了,我找不到你会着急的。”郎华娘揪揪宁静远的耳朵。
宁静远撇嘴,打掉耳朵上作乱的小手,心里嘀咕:说的好像你多关心我似的,还不是因为要用我才哼。等我被家里人找回,必回来弄死你,你加诸在我身上的屈辱,十倍百倍的奉还!
不对,我走了很久,必然走出了很远才是,郎华娘是狗鼻子吗?
彼时郎华娘已经背着宁静远往山洞走了,反正也被背习惯了,宁静远很淡定从容,他打算在郎华娘背上睡一觉,等他再醒来时,应该就回到山洞了。
于是,他闭上了眼,准备沉酣入梦。
“你在洞里呆着,我去打点水回来。”郎华娘把宁静远放下。
“”正准备睡一觉的宁静远,“真的到了吗?这么快?”
郎华娘看着讶然不敢置信的宁静远,“你以为你走了多远?你不是出洞尿尿的吗?”
“呵呵。”
转眼七日后,是郎华娘的爹,郎意出殡的日子。
阴雨绵绵,邬家村的村头上有人在河边设了路祭,白幡幢幢。
一张方桌摆在村人必经的路口,上头摆着香烛和十来碟简单的农家菜肴。
这是邻里亲朋共设的路祭,此时正有戴孝的男人领着家里子孙后辈对着方桌香烛作揖叩拜。
方桌旁跟着一个发髻斑白的老者,这是主持路祭的村老,但有人上前来拜,他便递上三支燃着的香。
厚实的杉木棺材停靠在一边,一个披麻戴孝的少年,扶着丧棒跪在棺材的右边哭的眼睛红肿成缝,眼泪鼻涕糊成一团,气喘哀哀的喊“爹”,仿佛随时能哭昏过去似的。
穿着孝服的女人跪在火盆边上,慢慢的往里头送纸钱,眼睛微红,也做出一副伤心的模样,但她跪的并不安稳,会时不时的用担心的目光看向那个痛哭的少年。
“阿娘,弟弟不会哭死吧,有点吓人。”跪在女人旁边的少女,好奇的眼珠子乱转,仿佛说悄悄话似的低笑道。
女人暗瞪了少女一眼,狠狠掐了少女胳膊皮一把,低声道:“死的那是你爹,你给我哭!仔细让人看了笑话。”
“我哭不出来,阿娘。阿娘,我跪的腿都疼了,什么时候才完事啊,真是麻烦。”少女嘟着嘴抱怨。
“路祭毕,妻女还礼——”
少女顿时一喜,这回磕头磕的很是干净利索。
“你瞧那棺材?真厚实,这一毛不拔的老邬头也有舍财的时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站在山丘上围观的村民嘀咕道。
佝偻着腰,袖着手的男人不屑的冷笑了下,“他是心里有鬼,郎女婿是被老邬头拿榔头砸死的。”
“啊?!”不知内情者,哗然一片。
“怎么回事?赶紧说说,既然知道是被人故意害死的,你们村长怎么没报官,这还了得。”
“我是老邬头家的长工,亲眼看见的,这还有假?”男人用袖子擦了擦鼻水,歪着嘴道:“乡里乡亲的,老邬头家的郎女婿平时为人啥样子,你们都知道,我不多说。”
“郎女婿啊,我们都知道,见了我们就笑,长的那个脸呦把我们十里八乡的大姑娘小媳妇c婶子伯娘都迷的丢了魂儿,多好的一个人啊,就这么没了。”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叹息连连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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