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姨娘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放声大哭,瘫软坐在地下,哀嚎道:“老爷,豪哥儿是奴婢的命根,奴婢不能没了他啊”
絮絮叨叨,反反复复就是这几句话,崔志云本就烦心的很,如今只觉得脑袋里乱糟糟一团,冷声道:“这事儿也是你自己犯下的错处,所以才叫岳母拿捏得死死地,等着病好些了,我就吩咐人着手办这事儿了。”
“老爷”平素能说会道的黄姨娘这会儿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满脸是泪,看着也是有几分可怜。
一夜夫妻夜恩,崔志云心里头泛起几分怜悯来,长叹一口气,这才说道:“好了,将黄姨娘带下去罢,做做样就成了。”
说着,他作势朝外头走去,冷声道:“黄姨娘,你就安心在院里思过罢,想想自己到底错在哪儿。”
如今,崔志云都已经走了,秋娘也没有多呆的道理,看了一眼挣扎不已的黄姨娘,带着璞玉,还是走了。
走了好远,她仍旧听见黄姨娘的哭喊声c咒骂声从身后传来,只是,自作孽不可活这个道理她是明白的,很多事情有因必有果,如今落到这样的下场,又能怪谁呢?
只是璞玉却是有些听不下去了,皱皱眉,低声道:“这黄姨娘平日里讨人厌,方才看着她那样也是可怜得很,不过只是个姨娘罢了,之前再怎么风光无限,可得了主一句话,说怎么样就怎么样,连个转寰的余地都没有。”
“怎么,你心疼她呢?”秋娘觉得有些哑然,就是这些日,璞玉就不知道受了黄姨娘手下人多少刁难,这般心软,终究不是什么好事儿。
璞玉摇摇头,可转而又点点头,轻声道:“最开始瞧着她那畏畏缩缩的样,觉得心里头出了口恶气,只是后来又觉得她有几分可怜,说到底她也是想趁着病了扬眉吐气罢了,却闹成了这般模样,按理说湖边是不准人再去了,谁能够想到英国公府的少爷掉下去了呢?唉,说白了,那黄姨娘运气也是差了些。”
“你倒是有意思,前些日在我跟前将黄姨娘骂的像什么似的,如今竟替她觉得惋惜起来?若真有运气这一说,那也只能说是黄姨娘准备不足,要知道,这世上什么事儿都有可能发生,我们能做的就是将方方面面打算到,防患于未然,若不这样,也许下一个黄姨娘就是我了。”秋娘淡然道。
璞玉有些惊愕,道:“好端端的,姑娘说这些做什么?您怎么会和黄姨娘一般了,那黄姨娘是个妾侍,素来和不对付,您是崔府的大恩人,且不说老爷对您疼爱有加,这些日就连都对您和善不少,怎么担心起这种事儿来呢?”
秋娘苦涩一笑,淡淡道:“我也就是随便想想罢了,你不必瞎担心,这世上什么事儿都不是十拿九稳的,多想些,总归没有坏处。”
因这黄姨娘这事儿,崔府上下颇有几分改头换貌的趋势了,之前,虽说氏是崔府的当家主母,但她素来厉害,不怎么得下人的心,反观笑面虎似的黄姨娘,整日笑呵呵的,再加上有儿傍身,所以暗地里笼络了不少有实权的管事妈妈婆们。
而如今,黄姨娘被禁足半年,崔成豪又被养在了氏名下,日后想要翻身也只能等到英国公府倒了,想想,她这辈也算是没有出头之日了。如此一来,原本属于黄姨娘那一党羽的人便渐渐散去了,明里暗里都有像氏心腹交好的趋势。
如今,王妈妈和玉沉正扶着氏在花园散步,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些日,崔淑婕听话了,黄姨娘倒了,崔成豪也养在了她的名下了,她只觉得心里积攒多年的怨气一下舒坦了,就连身也好了不少。
王妈妈将这些事儿当做趣话讲给氏听了之后,氏却是冷冷一笑,看着脚边开的正好的玫瑰花,讥诮道:“这些丫鬟婆倒是有眼见力,当初见着黄姨娘得宠整日在黄姨娘跟前讨好献媚,还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如今见了黄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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