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初兰的慌乱来自于对林姨娘的担忧。直觉告诉她,她的姨娘要被卷进去了。
“姑娘你不会以为夫人会叫林姨娘代替云姨娘去吧?”柳芽看着有点惊慌失措的陈初兰,赶忙安慰道,“不可能的啦!再说,老爷现在那么喜欢云姨娘,怎么可能听夫人的,不带云姨娘,反而带上林姨娘呢?”
陈初兰听着,心情非但没转好,反而更沉重了。不过,她扯着嘴角勉强做出了一个笑容。
柳芽见此,便抿了抿嘴,不再说什么了。却是私底下对春桃说道:“姑娘聪明是聪明,就是心思太重。凡事想那么多做什么呀!”
结果被春桃狠狠地打了一个暴栗。
这个晚上,注定是个不眠夜,陈府里的人大部分都睡得不好。
二夫人坐在桌前,挑着灯,一脸肃杀。
林姨娘手拿针线,却一针未下,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陈初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当然,也有兴奋的,比如陈初雪。双手置于胸前,闭着眼睛却脑中浮现连篇,怎么也无法入睡。
而,云姨娘那边
芙蓉帐里,过后。
二老爷一手搂着云姨娘光洁白皙的肩膀,一手轻轻地在她的眼角划过,为她抹去那才刚刚落下的还带着余温的泪珠。
“我不是都说了嘛,”二老爷在她脸上温柔一吻,道,“我信你!我怎么会不信你呢?都是你那大哥自作主张将红玉给买走了,我这不是没有怪你嘛!”
云姨娘低低抽泣了一下。
二老爷在云姨娘耳边低喃:“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我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地就过来质问你。”这语气,听着有点讨饶的意味。
云姨娘这才破涕为笑,转过身来,伸出粉拳,轻轻捶了二老爷结实的胸脯一下,然后嘤咛一声,钻进了他的怀里。
二老爷摸着这一个又白又嫩的娇躯,一股欲火又从下面冒起,一个翻身,再一次将云姨娘压在身下。
顿时,屋内又是一片□□,娇喘声呻吟声徐徐不断。
第二天,七月初七,一年一度牛郎织女鹊桥碰面的乞巧节。
天气很好。晴空万里。
陈初兰起了个大早,顶了个熊猫眼。春桃看了,都不免连连叹气,她一边给她穿衣,一边道:“姑娘,我不得不说了,你也真是的,好端端的,你为什么就担心姨娘了?全府上下都知道,老爷只可能带林姨娘去济宁,夫人就是再不乐意,再如何从中作梗,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你何苦白白去操这个心?”
陈初兰一动不动,由着春桃给她穿衣打扮。她叹了口气,道:“是我多想了。总觉得夫人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春桃道:“姑娘你真不像个小孩子。”
陈初兰撇了她一眼:“你又不是今日才知道。”
春桃笑了,不过没再说什么。
陈初兰打扮妥当,出了门。那陈初雪和陈初燕也刚好同时推门出来。三个女孩子站在走廊里,相视而笑。
打扮的最好看的是陈初雪。今天天还没大亮,林姨娘就拿着提前做好的新衣裳去到她的屋里。这新衣裳是陈初雪独有的,名义上说是为了祝贺她大病痊愈,特地给她新做的。陈初兰和陈初燕当然不会去妒忌,她们谁不明白,这一次陈初雪参加那乞巧会对陈府的名声来讲是多么重要,二夫人当然提前就为陈初雪准备了一切。
陈初雪粉裳蓝裙,整个人鲜亮得就像花中小仙,脸色粉扑扑的,非常好看。最重要的是,一眼看去,就知,她极其健康,这一段时间被养得很好。
陈初燕倒随意得多,平时打扮,头上也只插了一根金钗而已。陈初燕当然同去了,二夫人无需在她身上花钱,她的钱自有大房那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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