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
他指着地图对众人道:“黄忠扎营之地叫困龙岗,虽然地形不错,但也有弱点,那就是坡很平缓,岗上没有任何遮拦,难以防御,尤其是西面,直接面临大江,乱石嶙峋,我们可以从西面下手,扰乱他的军营,逼他撤军。”
说得这,吴懿又指着一处山坳,对泠苞和刘璝道:“两位可率本部埋伏在这里,待黄忠撤军之时,从侧面袭击,只要荆州军乱起,便是我们的机会。”
泠苞和刘璝一起拱手道:“遵令!”
黄忠军队驻扎在一座宽阔平坦的山岗上,只略略高出地面数十尺,山岗上分布着稀疏的松林,面都是缓坡,西面则紧邻岷江,江水千万年的冲刷侵蚀,使山岗西面乱石嶙峋,一些乱石间的缝隙甚至深达一丈。
一轮弯月在灰暗的云层中穿行,时而给大地染上一层惨淡的银色,时而又钻进云层,使大地一片黑暗,在间歇的黑暗中,数十名黑影正悄悄在山岗西南角的乱石中向上攀爬,他们非常隐蔽,在距离荆州军营地还有数十步处潜伏下来,等待机会。
时间已经到了两更时分,但黄忠并没有入睡,他和往常一样,在军营周围巡视,这是他几十年来养成的习惯,每逢出征,他都会十分谨慎,要亲自巡察到更时分才会回帐休息。
尤其是今天晚上,他们轻装行军,没有携带更多的扎营工具,比如营栅c插枪等等,使防御显得不足,只能靠外面的巡哨来事先发现危险。
“老将军,已经很晚了,回帐休息吧!”两名亲兵在旁边劝他。
黄忠没有说完,他又仔细打量一下周围,四周都是起伏的丘陵和大片森林,越过这片森林便是宽达数里的平原地带,那边则是肥沃的土地和一座座农庄。
黄忠也感觉问题不大,转身向自己大帐走去,可刚到了数十步,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黄忠霍然回头,只见一名巡哨骑马奔来大喊:“发现敌情,有敌情!”
黄忠大吃一惊,立刻喝令道:“敲响警报!”
‘当!当!当!’警钟声在山岗上回荡,熟睡中的荆州军士兵纷纷被惊醒,这时,敌军已杀到山岗前,有哨兵向黄忠紧急禀报:“老将军,北面和东面都有敌军进攻!”
黄忠惊得额头上出汗了,他开始意识到自己上了赵竺的当,益州军内部根本没有什么内讧,他这样说是为了让自己丧失警惕,偏偏他们真的放松了警惕,黄忠心中懊恼,但他并没有慌乱,喝令左右道:“不要慌乱,立刻集结防御!”
这时一名士兵奔来禀报:“启禀将军,严将军正率领一千弟兄在东面拦截,他说负责东面,请老将军安排北面防御。”
黄忠点了点头,他翻身上马,向北面奔去,只见北面人影密集,四面喊杀声震天,不知有多少军队向山岗大营杀来,忽然,有士兵指着西面大喊:“老将军,营地起火了!”
黄忠回头,却见西南角火光大作,士兵们休息的简易营帐被点燃了,火借风势,瞬间便有数十顶大帐被点燃,很快,干燥的松林也被大火点燃,火焰冲天而起,高达十几丈,许多燃烧的大帐被风卷到空中,飞落在大营中部,也点燃了中部的营帐,士兵们来不及收帐,山岗上顿时一片大乱。
黄忠已经意识到他们无法守住大营了,再不撤退,他们必将被大火吞没,他当即下令道:“军队立刻撤离山岗,向南撤退!”
“当!当”
急促的撤退钟声敲响,正在慌乱中的荆州军纷纷撤下山岗,黄忠当先,严颜押后,一万军队迅速向南撤退。
后面追兵不止,吴懿大喊道:“弟兄们,敌军败了,追杀上去!”
在战鼓声中,一万多益州军在后面掩杀追赶,黄忠军队刚奔出数里,经过一座山坳处,忽然一阵鼓声响起,火光大作,埋伏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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