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一点,多亏父亲深谋,老姜弥辣,看到了这个关键问题。
他心中惭愧万分,低下头道:“孩儿欠考虑了,应该当即拒绝。”
“拖一拖也没有问题,只要我们态坚决,也要讲一讲策略,不过必须在刘琮离开前让他死心,否则刘表派人来求亲,就麻烦了。”
“孩儿明白!”
陶烈又对两个儿道:“还有就是张允之事,这件事我有一种感觉,并没有结束,以刘表高傲的性格,也不会同时让儿和侄同时来陶家,他完全可以让侄代表他给陶家拜寿,面也足够了,为何还要再派儿来,这中间缘由你们想到了吗?”
陶氏兄弟对望一眼,一起躬身道:“请父亲明示!”
陶烈凝神想了片刻,才淡淡道:“我感觉刘璟来柴桑是另有所谋,并不是来拜寿这么简单。”
东院里颇为热闹,此时距离陶家寿辰还有两天,大部分宾客都已到达,整个东院里住了四五人,人员众多,鱼龙混杂,尽管陶家希望各个宾客约束随从,但依旧喧哗声不绝。
进了东院,黄勇便不再有任何顾忌,大摇大摆向西北角走去,他知道西北角有几处独院,是贵客居住之地,作为刘表侄,一定会有贵宾待遇。
很快他便来到一座小院前,前方有几个随从牵马出来,黄勇一闪身,躲进一处丈许高的灌木丛内。
“你们说,陶家会不会答应公的要求,把陶家九娘许配给琮公?”
“我觉得肯定没有问题,州牧之求婚,这是何等荣耀,就算高官人家也没这福气,何况是陶家这种商人,肯定会答应。”
“不过,那陶家小九娘长得真的美貌,那肌肤雪白,我都看呆了,就是略略胖了一点。”
“你懂个屁!那叫丰满,那样的美人你还嫌她胖,公真的有福气了,这样的美人若嫁给我,我宁愿减十年寿。”
“被做梦了,走吧!今晚去青楼找个小娘,一样美气。”
几个人翻身上马,催马走了,灌木丛后,黄勇捏紧了刀柄,瞳孔收缩成一线,心中杀机迸,原来刘琮也在打九娘的主意,似乎还求婚了。
刘表的两个侄都不是好东西,全部杀掉,一个不留。
这时,一名侍者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向这边,忽然,黑暗中伸出一只手臂,一把将他拖进了灌木丛。
“刘璟住在哪里?”
“璟公就在前面,挂有灯笼的院就是。”
一声闷叫,黄勇扭断了他的脖,片刻,他换了一身侍者的衣服出来,将刀藏在身后,快步向挂有灯笼的小院走去。
黄勇并不是愚蠢之人,在智商上并不弱,他懂得化妆为侍者,懂得利用马车潜入东院,而不是疯狂杀进来。
但他的情商几乎为零,为了自己喜欢的女人,他可以不顾一切,甚至连他父亲的大局基业也不管,更不管对方是谁,莫说是刘表侄,就算是亲王,他也一样照杀不误。
这是一种典型的性格缺陷,就像一头野兽,有野兽的狡猾,却没有人类的理智。
黄勇走到小院前,刻意站在暗处,让里面的人看不清自己的模样,他敲了敲门,片刻,门开了,刘璟手下见是一名侍者,便问道:“有什么事?”
“我是陶家仆从,家主请璟公去内院一叙。”
“很抱歉,我家公好像出去练武了,可能要很晚才能回来。”
黄勇心中万分失望,他忍住心中的杀机,又问道:“家主有急事,他去哪里了,我们去找他。”
“听说是去校场练武。”
这时,一辆马车从远处疾奔而至,旁边跟着几名骑马随从,车轮辚辚声响,车上挂一盏橘红色灯笼,左右摇晃,灯光中有一个黑色的‘刘’字。
“这是璟公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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