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安排邓武之去鹿门书院,这是侄儿的唯一请求,别的皆无所求。”
刘表捋须叹息一声,“你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我会写信请庞德公收下邓武之,其实聘也求过我了,对邓武的阵亡,他也很伤痛。”
“感谢伯父安排!”
刘璟站起身,“那侄儿走了。”
刘表点点头,“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来找我,或许去州衙也行,不用有什么顾虑。”
“侄儿记住了。”
刘璟行一礼,退了下去,刘表望着他健壮高大的背影,心中暗暗忖道:‘异说得对,琦儿过于弱,难以承担荆州大业,是需要璟儿能助他一臂之力,璟儿倒真能成为琦儿的左膀右臂。’
刘璟离开了刘表书房,快步向外宅走去,或许是冤家窄,刚走出一座院,却在院门口迎面遇到了蔡夫人。
刘璟步伐快疾,差一点两人撞在一起,蔡夫人先是眉头一皱,等她看清楚眼前这个穿着盔甲的军官竟然就是刘璟,她的两道柳眉立刻竖了起来。
“是你!”
从正月初一到现在,蔡夫人已经有个多月未见到刘璟,刘璟的生活轨迹和她没有任何交集,甚至少到襄阳来,蔡夫人也渐渐将刘璟淡忘。
但有些记忆是永远无法忘怀,只是被暂时遗忘,就在一些不经意的时刻,就俨如风吹开了掩盖记忆的沙土,那些被遗忘的往事又突然出现在眼前。
此时,蔡夫人蓦地想起了她失去的孩,藏在心底的毒刺又将她狠狠刺痛了。
“你来做什么?”蔡夫人冷冷看着他。
刘璟对蔡夫人的仇恨早已习惯,也不会放在心上,更重要是新野一战使他历经生离死别,把很多事情都看淡了,几个月前还让他烦心的蔡夫人,现在对他的心态已毫无影响。
刘璟施一礼,淡淡回答道:“回禀夫人,伯父有事找我。”
“哼!听说你升了官,在樊城作威作福,谁都不放在眼里!”
蔡夫人不知道刘璟参战之事,她说的升官,还是个月前刘璟从游缴督曹升为军侯,这也是刘表刻意不在她面前提到刘璟。
“夫人言重了,我不过是个小小军侯,哪里敢在樊城作威作福,不知夫人从哪里得到这个消息?”
“自有人告诉我,刘璟,我劝你要有自知之明,不要以为自己是州牧之侄,就可以为所欲为,告诉你,你的一举一动,我都清清楚楚,州牧也一样清楚!”
蔡夫人一阵冷笑,她很想再教训这个刘璟,以泄她心头之恨,但一时又找不到什么理由,刘璟高大的身材站在她眼前,给她一种无形的压迫之感,使她站不下去。
蔡夫人狠狠瞪了刘璟一眼,在一群丫鬟的簇拥下,向内院而去。
刘璟望着她走远,笑了笑,转身扬长而去。
出了刘府,刘璟从马房内牵出战马,翻身上马,策马疾奔,一向北城而去。
不多时,刘璟进了北门瓮城,就在这时,迎面来了一群骑马之人,一群人谈笑风生,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隐隐随风传来。
渐渐的,一行人走近,是一群去郊外踏青过来的官宦弟,为两人正是刘琮和蔡少妤。
刘琮头戴金冠,身着白缎锦袍,腰束玉带,骑在高头骏马之上,满面春风,颇有一种玉树临风般的潇洒。
而他身旁的蔡少妤则骑着一匹胭脂马,身着淡绿长裙,系一件大红披风,脸上薄施朱粉,头梳环髻,斜插一支翠玉镶金簪,因为兴奋的原故,脸上红光满面,眼中流露出抑制不住的笑意。
她目光一转,却一眼看见了刘璟,眼中笑意消失,脸上表情变成有些不自在起来。
她也近个月没有见到刘璟,得到父亲的明确表态,她和刘璟的婚事已经告吹,按理她应该高兴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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