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宗缦顺着楼梯上了二楼,在楼梯口看到了穿着便装没有白大褂的江桁。
他穿着普通的t恤和军绿色外套,运动裤,像个年轻充满朝气的大学生。他的脚边还放着一只网球拍,看来是被临时叫回来的。
陈宗缦慢吞吞的走过他眼前,他也没出声,只是跟在陈宗缦身后进了九病区的接待室。
“咚咚。”他的一只手从陈宗缦的耳边穿过,替她敲了敲门。
陈宗缦回头看了他一眼,却意外的撞进一双隐隐闪着担忧的眸子。那双深邃的眼睛就这么直直的盯着她,像一张天罗地网一般,把她紧紧的包裹起来。
好像那天他把她从人群中拉出来的时候,那对有力的温暖的臂膀。
陈宗缦突然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在意识模糊的时候,扑进前来救场的黄乐怀里,那时候,朦朦胧胧之间,她看到白大褂,就以为是
想到这里,她慌乱的别开视线,强迫自己稳定情绪,回过身,看向坐在接待室中间桌子前翻看档案的九病区护士长。
昨天晚上陈宗缦情绪激动所以没有看清,今天她神志清醒的站在接待室里,才发现原来九病区的护士长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女性。
说年轻其实是跟她们病区的护士长相比,这位看上去也就是三十左右的样子,表情一看就很严厉。
听到敲门声,护士长抬起头,看着门口站着的两人,起身说道:“来了,坐吧。”
陈宗缦乖乖的坐下,像个听话的小学生。
没办法,这个护士长实在是没办法让人不联想到自己曾经的高中班主任。
“今天感觉怎么样?”护士长冷冷的开口。
陈宗缦半天才反应过来是在问自己,慌忙的回答道:“哦,已经没事了,今天已经好了很多。”
护士长点点头,然后看向站在她身后的江桁,脸色稍稍缓和了几分:“这么早把你叫回来,真是辛苦了。”
江桁摇摇头,目光移向护士长摊开在桌面上的档案,上面有张一寸照,是个中年人的照片。
护士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眼神也落在那本档案上。
她抬头看向陈宗缦,发现陈宗缦也在看着这份档案。
“听说,祝晨是你的舅舅?”护士长开口问道。
陈宗缦点了点头。她外婆一共生了两个孩子,一个是她母亲,一个就是她舅舅,母亲叫祝清,舅舅叫祝晨,两个人的名字合起来就是清晨。
只是现在,一个早早病逝,另一个也患了严重的精神病。陈宗缦不禁想起了自己一个人独居的外婆,觉得心中有些悲凉。
“昨天晚上你也看到了,你舅舅的病情可以说是十分严重,自从他两年前进了我们院后,病情一直反复。”护士长之前也了解过陈宗缦的情况,知道陈宗缦在清醒的时候几乎跟常人没有什么区别,所以说话也没有怎么刻意,“我们也向他的家人了解过,发现他常年在外地工作,家人也不知道他患病的原因。”
陈宗缦越听表情越纠结。
护士长继续说道:“我们几年来也对你舅舅进行过很多次的治疗,了解到在他身上发生过一次很严重的意外,而那次意外正是导致他患病的直接原因,但是我们几次用过各种方法,不管是催眠也好还是诱导也罢,只要提到有关他患病原因的那件事,他就像是自动回避一般,怎么也不肯说。”
她看着陈宗缦:“所以我们也想问问你,知不知道究竟在1002号身上发生过什么事情,能够带给他这么大的刺激。”
听完护士长的话,陈宗缦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说道:“其实,我也有很多年没有见过舅舅了。”她盯着舅舅的档案一直不肯移开目光,“那天我在走廊里看到舅舅的时候,还以为是花了眼,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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