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年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本来想要过几天就告诉她的,可是现在看来,不仅等不了了,貌似还让她伤心了。
一旁的小点看着面前的场景,不敢出声。
办公室里一时间有些安静綦。
“我”楚北年的嗓音有些黯哑,看着慕容果委屈的面颊,他本想绕到书桌前面去,但他刚动身,她就死死的盯着他的轮椅。仿佛在说,你再继续装,继续装!让他放到扶手上的手使不出力道。
“宁婉静都跟你说了什么?”他最后无奈的看向慕容果。
慕容果想到刚刚跟宁婉静的谈话。她刚刚进贵宾室时,听到两个碎嘴的人说楚北年的坏话,还借着宁婉静警告她们。可是后来她发现,她对他维护的地方,同时也是他对她撒了谎的地方。
这种感觉很不舒服,慕容果握紧了手,而后突然转了身看向会客区的小点。
“外公,你能帮我们照顾一会儿小点吗?”
夏老本来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听到这里,懂了自己外孙女的意思,她要想单独和楚北年谈事情。不过她刚刚谈到了有关楚北年病情的事,也就是说,自己外孙女知道楚北年腿伤的真正情况了秉?
夏老不知道自己一瞬间心里浮起的那种感觉是幸灾乐祸还是担忧,只能答应了一声,拉着小女孩的手出了办公室,不忘了帮两人关好门。
等到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个人后,慕容果才深吸了一口气,她转而对上楚北年的双眼,一字一顿的道:“她说,我们两个的车祸,至少你的车祸,是你自己一手策划的。”
楚北年的眉头微微蹙了蹙,“所以呢?”
慕容果抿了抿唇,“我只是想知道,你的腿是不是真的如这份病历表上写的那么严重。”
“也就是说,你相信我的车祸,并不是我自己策划的?”楚北年静静的看着她。他的一双眼深邃幽黑,里面似有深潭,不由自主就能将人吸引进去一般。
慕容果洁白的上齿咬住了下唇。她只是不相信宁婉静说的所有话,比如这场车祸,她肯定也担任了某一个害人的角色。但是关于那场车祸的真实情况,她不知道究竟该去相信谁了。
楚北年见她并不对自己的提问给出肯定的答案,眼眸微微眯了起来,“或者说,你其实是相信了宁婉静的话,现在是来质问我的?”
“我没有相信她说的话!”慕容果很快的否定,她的心里微微有些酸,因为他刚刚问出的这句话。
她别开了头,本来明明是他对她瞒了事情,到现在,反而像是他在对她审判一般。
楚北年推着轮椅从书桌后面出来,来到慕容果跟前。
慕容果却毫不犹豫的往后退了一步。
楚北年的眼神有些沉,却只是轻叹了口气,“首先,那场车祸,不是我在自编自导。其次,我的腿确实伤得很严重。”不管宁婉静对慕容果说了什么,很明显,宁婉静至少达到了一半的目的。
慕容果自嫁给他后,从来还没有用过这样带着防备的目光看过他。他的唇抿得很紧,伸手去握慕容果的手,也被她不着痕迹的避开。
他的嘴角勾了勾,“还说没有相信宁婉静说的话。果儿,你这样,我是不是理解为,你在和宁婉静谈过后,生我的气了?”
楚北年的意思慕容果懂。他想说,她去听他们敌人的话,因为敌人的话而对自己人产生了怀疑和隔阂,这是最不明智的做法。毕竟,敌人总是带着各种目的的。
慕容果咬了咬唇,忽然摇了摇头,“我明白你的意思。楚北年,我不相信宁婉静的话,可是我现在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的话了。那场车祸,其实你跟我撞在一起,不只是你救了我吧?我也救了你。可是你却一点都没有提,任由我愧疚下去。还有你的腿,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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