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不知道原来这里还有一个公墓。
柳塔站在公墓的入口处,望着像是没有尽头的一座座墓碑。这里安眠着小镇的居民,也有在墙外牺牲但是找回了身体或者是只有遗物的士兵。
[不知怎么搞的就到这里来了]
地上全是祭奠用的白色不知名野花,花瓣几乎占据了所有的空地,让人无处下脚。这个地方没有风,正是如此所以这些花瓣很少有被人移动的痕迹。
有些花早已枯萎。
[是因为长期没有人来更替新的花吗。那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直接就踩在了上面,毫不犹豫的。
反正这些人最多也就这么一次来到这里,所以这些花被踩坏也没有资格抱怨。
脚踩在上面什么感觉都没有,就像是踩在薄纱上。夜幕越发的深,当柳塔停下来时,就连地上那一片的白色都看不见了。
这一块墓碑是新的。
干净c整洁,没有因为雨水的冲刷而显得两边不对称,绝对是不久前才立下的。
瞪大了眼睛凑上去仔细看,然后又坐正。
瞳孔缩小了。
墓碑上僵硬的用刀片刻出来的笔画紧凑的拼合在一起,规规整整的置于墓碑的正中央。
——【佩特拉·拉鲁】
墓碑下,是一团团开的茂盛但是却单调的白色花朵,小小的,但是却很漂亮。
[就像佩特拉小姐一样呢]
柳塔缠着绷带的手指轻柔的在白色花瓣上拂过,使得花朵稍稍颤了一会。
[这么单调的颜色可不符合你这么美丽的生命呢。]
——就让我为它再添上一种更为鲜艳的颜色吧。
佩特拉。
手指的绷带被残忍地撕碎,落入满地的白花中,销声匿迹。
鲜红的液体因为强劲的外力而顺着轮廓流下,滴落在花上。
同时也渲染了墓碑。
[完全不痛了,就像只是汗水在皮肤上滑落一样。]
[真的是很漂亮呢,佩特拉小姐。]
[现在,你的坟墓就是这里最耀眼的了。]
柳塔轻笑,用这只再次被染红的手指划过冰冷的墓碑,留下一条细长的血痕。
只有被鲜血染红的人才有资格让自己的坟墓也变成这样。
佩特拉小姐。
等到再次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被关在牢房里。
两只手都被牢牢的用锁链锁住,双脚也是被连接墙面的铁圈定住。整个人就这样被死死地控制在墙壁上。
周围的灯光很昏暗。
这是第二次光顾这里了,依旧是那么的冰凉c压抑和恐怖。
[醒了?你这个怪物。]
声音有点陌生,但总归是在哪里听过,脑海已经有了这人的形象。
后脑勺还在隐隐发痛,看样子她是被人击中了这里后带过来的。
柳塔抬起头,不出所料的看见了说话的人,在法庭上曾见过一次的宪兵团团长:
——奈尔·德克
[啊,宪兵团团长不惜动用武力将我带到这里来,真是好兴致呢。]
嘲讽的笑笑,不顾对方逐渐发黑的脸,将脸移到一边。
[你可就只有这么一次的机会再耍嘴皮子了,柳塔·卡敏。]
奈克从士兵的手里接过刀片,架在柳塔的脖子上。
——哼,既然总统将你判给了调查兵团,那么我也就不得不采取特殊方法对你进行研究了。
说罢,几名士兵便迅速的将柳塔架起,固定在一张泛着冷光的铁制囚椅上。隐隐可以看见站在他们身后一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
原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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