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郇旪的坚持之下,夏桂还是妥协了,她舒舒服服地泡了一个澡,这可比光用热水擦拭一下身体要管用得多,热水带走了身体里刺骨的寒气。
郇旪没能真的死皮赖脸地留在屋里。看着紧闭的房门,郇旪反问自己,为什么知道了夏桂是个女子之后,害羞的人反而是自己,这一点都不和常理,明明被看光的那个人不是他。但想不到小桂子的身材那么好,这些年她都是怎么瞒过来的啊。郇旪脑子里面一会儿是闪过了夏桂乍泄的春/光,一会儿又在猜测着夏桂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经历。
就在郇旪脸上一下是控制不住的傻笑,一下又是深沉严肃状之时,老管家又脸色苍白地出现在别院口,‘扣扣——’敲响了房门。
“又有什么事情了?!”郇旪打开门看到老管家,语气不爽地问。他正在思考一个严肃的问题,将来他与小桂子的孩子会长成什么样,应该叫什么名字。就在想到最关键的时候,被敲门声打断了,他都差点要听到女儿叫爹爹了。
老管家顶着郇旪不耐烦的眼神,一点也没有耽搁地说道,“六爷,是皇上与薛大人来了,说是来找大皇子的。”
“什么!”郇旪听闻是郇昰来了,就把后面的话自动跳了过去。怎么办,这个时候皇兄不是应该在看冰嬉吗?怎么会想到来他的庄子上来呢。“人呢?你没把夏桂救人的事情说出去吧!”
“什么话是不能说出去的。”郇昰在廊檐下就听到郇旪一惊一乍的声音,这人今天看上去很反常,“朕在来的路上,就听到庄户上的人在说夏桂把掉在冰洞中的小孩给救了。你怎么也不递牌子去太医院,请个太医来给他看看。这年月的冰水有多寒,万一病了怎么办!”
“皇兄”郇旪脸上的表情已经要僵硬了,他还没有与小桂子商量好,怎么与皇兄说这件事情,这人就突然袭击一样地出现了。
薛蟠看到了郇旪明显不正常的神情,还有别院里头被撤空了的下人们,当下就明白了,一定是夏桂下水救人后,身份在郇旪面前曝光了。薛蟠心里面叹了一口气。这郇旪平时不是能言善道吗,为何遇到夏桂的事情,脑子就真不够用了。
郇昰根本想不到那么多,只要正大光明地直说出夏桂在泡澡,先要去去寒气不就行了。哪一个在冰水中滚了一圈的人,不是一上岸就要在热汤中泡一泡的。
“五哥,我们去正厅等等吧,夏桂应该还在泡澡发汗。叫太医就算了吧,不如去外我府上请一下王大夫。他擅长药膳,也能给夏桂开个食疗的方子。”薛蟠打断了郇旪支支吾吾的话,转而看向他,“六王爷,大皇子今天没有来别院吗?”
被薛蟠这一打岔,郇旪终于把那些紧张与不安给压了下去,原来皇兄是来抓郇旻那小子的。“我只是与郇旻一同出了宫门,他应该是去找薛蝧了吧。”
郇昰听到郇旻是去找薛蝧了,就看了一下薛蟠,只见他也是摇摇头,不知道这两人是去哪里玩了。看来一时半刻间,要把抓住人是不可能了。“算了,不说那小子。明天朕便把他扔到户部里去。在开春之后,大洋洲大哥那头,就要运送第二批物资回来。就让郇旻去处理那些东西,看他以后还有空闲,随便找借口溜出去。”
郇旪看着在正厅里面落座的两人,心思还都在夏桂那头,刚才他叫嚷的那么大声,小桂子一定听见了。按照她的聪明机智,一定不会有事的。郇旪正做着自我安慰,想着夏桂是个临危不乱的人,一定比他要靠谱得多。
郇昰看着郇旪神情飘忽的样子,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行了,你也别在这里碍眼了,去夏桂那里看看,有没有要你帮忙的地方。在冰面上匍匐前行,又在冰水中呆过后,说不定哪里就冻伤了,你去看看是不是要上个药之类的。”
“是啊,我怎么把这个事情给忘了。”郇旪拍了自己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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