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何以见得。”薛蟠确实不喜欢,虽说听戏在这个时代也算是大家常见的消遣了,有些个钱的都会在大小酒宴的时候,请个戏班子来唱唱。但是薛蟠努力适应了两辈子,却也没有从中找到什么乐趣。
柳湘莲一语道破地说,“你与夏兄一样,都不喜欢把时间浪费在无用的事情上。有那些编曲唱戏的时间,还不如好好睡个午觉,等下更有精神的工作呢。”
薛蟠忽而笑出了声来,“看来柳兄倒是练就了孙行者的一副火眼金星,能一眼看透人心。可不知柳兄在京城风云涌动的时候跻身进来,是为谁而来?”
“我与贾府的贾宝玉有故,他家如今遭难,我就是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柳湘莲再一次直白地说了,“关于坊间的传闻我也是听说了很多,这次看来贾家已经在劫难逃,不过总是想着能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薛蟠不奇怪柳湘莲与贾宝玉是朋友,这两人倒是在一些方面有点相似的,夏桂也在事前交代过了柳贾二人之间有过故交,“柳兄弟应该知道虽说薛家与贾家有亲,但是我却是帮不上什么忙的,如今贾家的罪证确凿,等一出了元宵节,大理寺就会开审此案了。你也知道,甄家因为藏匿前朝秘宝的事情,已经被抄家了。”
“我是知道了甄家的事情。但是贾家是贾家,贾宝玉是贾宝玉,他昔日与我因戏相交,说了是朋友,就不能不管他的死活。贾家的那摊子烂事,宝玉并没有直接参与,如果判罪,宝玉也是罪不至死,那我必是还能照拂一二的。”柳湘莲清楚薛蟠在此案中恰好是站在了贾家的对立面,他也没有想过做出了那么多违法乱纪的事情后,贾家还能脱罪。但如有一日,贾宝玉失去了贾府的庇护,只能过着白馒头的生活,作为朋友帮衬一把,也是有情义的人应该做的。
薛蟠摇摇头却又点了下头,他不会干涉柳湘莲的做法,他也从来没有过要贾家的人都死光光的想法,贾家的兴衰其实与他并无关联,贾家的人干净也好肮脏也好,都是根据法来定。有罪的定罪,没有罪的,薛蟠也不会无事生非地构陷出一个诬告之证来。其实换句话来说,一个贾家薛蟠从来没有放在眼中。
而他关心的是夏桂所说柳湘莲能帮助他找到京城暗藏的那条线的缘由。“贾家的判决我无权干涉,不过我也希望宝玉表弟能够经此一事,真的长大。说实话,我想问问,夏兄在信中提到你对京城的一些事情,有些独到的认知,不知能不能说说?”
柳湘莲被问及这件事,少见地皱起眉来,“我其实也不能肯定。薛兄从不曾在江湖行走,但一定知道虾有虾路蟹有蟹路。前些日子,我遇到一个戏友,也不知道他那的消息是真是假。”
就在柳湘莲与薛蟠说出他那些不确定的怀疑的同时,当天深夜其他人都还在欢庆年节,刑部大牢中却出现了一个鬼魅的身影,他靠近了贾雨村的牢房。贾雨村被单独关在了一个角落中。四周的烛火很暗淡,似乎根本照不清前路。
黑衣人看到贾雨村已经昏睡了过去。“啪嗒!”一下,来人熟练地用铜线打开了牢门的锁,而周围也竟然没有什么把守的狱卒。来人快速地打开了牢房后,为了确保贾雨村不会半道醒来,在他的后颈上补上了一击,然后套进了麻袋中,抗在了肩上利索地逃走了。
牢门口的那些狱卒们都似乎是喝多了的样子,一个个倒在了桌子上,说着一些模糊不清的话。黑衣人身形矫健地躲过了外面的巡查侍卫,然后在一道围墙边上,借力把套在麻袋中的贾雨村托举了到墙头,就见另一人早早在那里等候着,马上接过了麻袋。在夜色中,两人与一大麻袋,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刑部后暗巷中,他们却没有发现身上蹭上的那些冬日不会有的花粉。
贾雨村是被一杯茶水给泼醒的,他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被反绑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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