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郇昰的预料,第二天许久没有出现在朝会上的义忠亲王上朝了。
薛蟠看着这位废太子的样子,也许废太子这个称呼已经不合适了,因为属于他是太子,郇昰是皇子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唯一能当着义忠亲王的面前,叫他一声废太子的先皇,也已经做了古。
在先皇临走之前,留下了两道遗照,其中之一就是封他的大皇子为义忠亲王,希望他可以用余生明白忠义两全的含义,此生义忠亲王不得出京,其子能否继承亲王位,还由郇昰决定。
义忠亲王明白先皇的意思,虽然他有了其他王爷们都没有的亲王位,但是他应该安分地呆在自己的府中,不要再生出任何的事端。也不劳烦他操心任何朝政之事,他的后代能不能过的好,就看他的表现了。
先皇的这封遗照不可谓不毒辣,他既是成了自己仁慈的美名,不再计较当年废太子的错行,却也封住了他那大儿子的所有后路。
薛蟠看着这位年过五十的义忠亲王,这人与当年他得以远远一见的太子,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他的身上某些暴躁的东西都不见了,虽然还是那张飞扬跋扈的脸,但是却因为挣脱或失去了某些东西而变得更真实了。
不知道曹公原来的书中义忠亲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事情早就变得不同。这时的大庆与石头记中的故事发展已然是千差万别。郇昰继位是先皇的力举,还为他铺成了不少道路,同时史家与两王的提前彻底覆灭,也让老牌势力们已经被损毁了大部分。加上了薛蟠这样的新势力的崛起,那些在暗中活动的人们其实已经束手束脚了。
他们冒出水面的那一天,不是卧薪尝胆最终成功的日子,而是天网恢恢,终于可以一网打尽的时刻。
话说回来,在这里的贾家待遇就完全不一样了。事情能从贾珍向着老臣们发出了丧贴,可是北静王却没有前来的情况中,看到一个清醒的人是怎么处理问题的。北静王一直在太原一带,水溶是个与人为善,喜欢交朋友的性子,却以身体抱恙推了为秦可卿送殡的事情。
再说义忠亲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许多人记忆中的那人是位高不可攀的半君,他在先皇的一人之下,骄傲的带着一丝狂妄,霸道的带着一点挑剔。
可是真的有人了解他吗?
从亲人到大臣,他们先是叫他太子,后来称呼他为大皇子,再后来叫他义忠亲王,他的名字恐怕也没有人记得吧。郇旷,最初的时候,他应该是成为一个心胸开阔,可以海纳百川的人,可惜命运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有时候,人错了就不要回头了,也不要再无谓的伤悲,不如就一错到底。他郇旷从一开始就没有能够走上那条海阔天空的道路。不过就算如此,哪怕他已经龙困浅滩,此生尽错,也不是能被贾家那样一个所谓的国公府欺压,更不要说承爵到了贾敬与贾赦这两个人时,早就不是国公了。
“皇上,臣恳请皇上明断,贾家仗势欺人c横行京城已经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深受其害并被无辜迫害至死的人,绝不是一两个特别事例。荣国府与宁国府两府涉及罪行之多,微臣难以一一论举,他们勾结外官c包揽诉讼c重利盘剥c迫害百姓,简直就是上欺圣君,下瞒黎民。然青天有眼,在臣的追查之下,终于获得了他们的确凿罪证,还请皇上为天下百姓除去京中一害!”义忠亲王脸色沉重地说了这些话,让四周不少围观的大臣都是齐齐变色,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人是真的敢做啊!
竟然会在大朝会上,一本奏折就把荣国府与宁国府全部给参了。再看刚被皇上从工部调任到礼部的贾政,他的脸上已经是一片灰白。皇上才教育过他。因为工部现在担着的责任越来越重,他这样没有任何技术能力的官员,就被调入了更加清闲的礼部,原来皇上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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