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锦文心机深沉,或许只是一直没有明显地表露出来,却也再没有和以前那样和她亲热,没有热吻,也没有过于亲密的动作。此刻想起来,多么可笑,从那时起,他就不愿意再亲吻她,碰触她啊。
这些日子和她同床共枕,他该是很痛苦,很无奈,很不情愿的吧?
终究是她自作多情,以为一切都过去了,以为可以回到过去,故意忽略他的疏远,用他唯恐会控制不住这样的借口来欺骗自己,直到今日再也欺骗不下去。
看着他从远处走回来,挺拔的身影在院门前犹豫,她的心比外面的风更寒,关闭了窗棂,将如刀寒风关闭在外面。
何必去看,不如不看,看了反而会心痛,痛到浑身无力。这样的日子,煎熬到何时,才能结束?
他甚至没有过来看过她,明知她搬了出去,却如同她从不曾在寝宫中住过一般。
转头,就送来了药,那药到底是什么药?
她不敢去想,浑身无力而绝望,担心知道真相,那样的真相,会令她破碎的心,彻底粉碎。不堪承受那样的伤害,她宁愿还是不知道的好。
“娘娘,可要服药吗?奴婢去将药热一下吧,娘娘凤体不适,胃不舒服,还是要服药的好。”
奚留香抬眼,看着奚鱼,奚鱼被奚留香的目光盯得不敢抬头,低下头去。
“药在何处?”
“在外面的桌案上。”
“端进来。”
“娘娘,药都凉了,奴婢去给娘娘重新热一下吧。”
“不必,端进来。”
奚灵急忙走到外面,将药端进来放在床边的桌案上:“娘娘,药凉了不能喝的,娘娘要用药,奴婢给娘娘热一下吧。”
“你们退下吧,我想静静。”
奚鱼躬身,向奚灵打了一个眼色,二人退了下去,也不敢走远,就站在门外,不时向房间中偷窥,唯恐出点意外,她们承受不起。
久久盯着药,是去查明这药是什么,还是就如此的糊涂下去。
也罢,放手吧,放手一次,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奚留香端起药,走到窗前,打开窗棂,将药倒在外面的雪地上,看着药液渗入雪地中,冷冷一笑。希望不会有下一次才好,她不想再看到这种药,无论这药是什么药。
凝望寝宫,或许这里还是离他太近了,会让他心烦呢。
明日,该搬走的远一下吧,离他远远的,让他眼不见心不烦吗?
手握紧,指甲刺入手心,如今她还能信任谁?
奚青璧,那位便宜父亲对她曾经是极好的,宠溺疼爱,但是当国家的利益,皇上的利益摆在面前时,奚青璧就不会太去考虑她的安危,宁愿将她放在一个危险的位置上。
奚宁邦,那位大哥,她一直就不太能看得透,对她也极好的,明明知道她的诡异,却仍然将她当做最为疼爱的妹妹一般。
奚宁远,曾经她最为信任的人,就是这位三弟,然而宫锦武这件事发生之后,她对奚宁远也不敢如以前那样的信任。
被劫走这样的事情发生,和奚宁远的几次擦肩而过,让她怀疑奚宁远也是知道某些内情,故意如此做的。从回来后,她就一直没有见过奚宁远,也没有再见过奚青璧和奚宁邦。
回首才蓦然发现,在这个世界她是独自行走,曾经以为有了家人,有了爱人,此时此刻,那些人都遥不可及。
有谁可以相信?
有谁可以完全依赖,让她没有一丝的怀疑,去相信依靠?
奚青璧c奚宁邦c奚宁远c宫锦文
奚鱼c奚灵c剪青c老妖怪
一个个数过去,她才发现,真的没有一个人真正属于她。奚家属于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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