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
“奴才在。”
剪青缓步走了进来,深深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脸色。
“派人好好侍候他,给他安排好地方,出了岔子,你就别来见朕了!”
“是,奴才遵旨。”
剪青心惊胆战地答应了一句,将御医带了下去,命一号老妖怪和来福亲自看守,日夜不离。
奚留香闭上眼睛,不想解释也无法解释,御医的诊断出错了吗?
不可能的事情,怎么会发生?
她不懂,是御医诊断有误,还是出了其他的什么岔子。但是宫锦文的态度,令她心寒,不想多说一个字。
“香儿,安心休息吧,你身子不适,莫要多想,好生休养才是。”
良久,宫锦文冷漠的语调响起,毫无波澜也没有一丝的暖意。
很快,奚鱼二人进来侍候,奚留香默默无语,扭过身躺了下去。
宫锦文走到书案边坐了下去,伸手拿起奏折批阅,奏折打开,他却是连一个字都不曾看进去。那些文字,不停地在他的眼前晃动不止,跳跃着,叫嚣着,令他有说不出的烦躁。
扭头,看到奚留香默默背对着他,一语不发,没有和他解释的意思,心中的烦躁之意更浓。
起身,向外面走了出去,奚留香倾听宫锦文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如同狠狠地踩在她的心头,让她绝望。
“香儿,你先休息吧,朕有些事情需要处理,等朕处理完再回来陪你。”
宫锦文脚步微微停顿随即就走了出去,迎着如刀寒风,身影消失在黑夜中。
在黑夜的寒风中徘徊,他没有去御书房,而是在雪地中漫步,心乱如麻。什么都想到了,想到她可能被宫锦武凌辱过,只是他也明白,那样的结果不是奚留香愿意。
从不曾问起,因为明白她受到什么样的伤害,但是今日御医的话,让他不得不正视这个现实。
她到底是被那个疯子给凌辱折磨了,即便是那样,他也愿意装作不知道,不去过问,只要她能安然归来就好。可以接受这样的结果,他只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她,让她被从寝宫中劫走。
事情发生之后,上至剪青等人,下至寝宫中的每一个人,都被他重重惩处过。
剪青默然跟在宫锦文的身后,事情发生后,他也被皇上重重处罚过,向皇上请罪时,皇上只说了一句,让他们几人自己给自己定罪。他以为这该是死罪,只是皇上不许他们死,他们定罪当受杖刑一百。
一百杖刑下来,足以打死几个人,三十杖刑就可以杖毙一个人。
皇上吩咐,他们不能死,也不得受伤太重,因此他们每日领受二十杖刑,是由他们自己执行,彼此私密地执刑,不愿意被别人知道。每一次杖刑之后,他们只会在皇上面前袒露身体,请皇上验刑。
杖刑最重的两个人,就是剪青和老五,他们二人一个是皇宫的大总管,一个是寝宫侍候娘娘的人。
他们二人领受二百杖刑,分为十日才领完刑罚,谁也不敢手下留情,每一次都是遍体鳞伤,请皇上亲眼验刑。
皇上恩典,准许他们用药,以便于次日再领受责罚,至今他身上仍然满是杖刑后留下的伤痕,永远留在了身上。
宫锦文停下脚步,回眸久久矗立在寒风之中,遥遥望着寝宫。
剪青将貂裘披在宫锦文的身上,宫锦文回眸,冷冷地盯着剪青。
剪青重重跪倒在宫锦文的脚边:“皇上,请皇上赐老奴一死吧。”
“死,你死了也于事无补。”
剪青等人是知道的,皇上为先帝守孝,从入宫之后一直就不曾和娘娘有过夫妻之事,这事知道的人不多,他们是贴身侍候皇上和娘娘的人,如何会不知道。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