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放过。
这个小册子中所涉及的人,几乎囊括了整个兵部大部分的官员和下属,很少有谁不在这个小册子上。
奚宁远闭上眼睛,靠在背后的椅子上。
很硬,不舒服,他扭动了一下身体。
有人急忙从后堂找来厚厚的锦垫,为奚宁远铺在座位上和身后,奚宁远满意地点点头,身边这几个贴身的侍卫,很懂他的心。
靠在椅子上,奚宁远一言不发,读众位官员罪状的人,用缓慢低沉的语调,将众人的罪过,一句句念了出来,声音在大堂上回荡,众位官员的心,是拔凉拔凉地,胜过此刻冬季的冰天雪地。
他们那点过失,无论大小,都被收集在这个小册子中,无一遗漏。
“砰砰”
磕响头的声音,在大堂上响起,随着一个人重重磕头在地,众位官员一起磕头在地,同时用这样的方式向奚宁远请罪求饶。
“大人”
有人想说什么。
“闭嘴!”
奚宁远一声冷哼,令所有的官员都不敢再说什么,只能听着奚宁远身边的人读他们的罪状,越听心越寒。
“大人,这些只是一个月来兵部诸位大人们做过的事情,之前的太多,小人若是读出来,恐怕读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当c当c当”
奚宁远用修长的手指在桌案上轻轻地敲击,每一下都如同敲击在众人的心头,令他们魂飞魄散,战栗不已。
“大人,这些诸多诬陷虚妄之词,请大人莫要随意听谣言和传闻才是。”
为首的人那位官员,依仗是林家的人,还想用如此的理由和借口推脱过去。
奚宁远笑道:“你以为本官没有切实的证据,会把这些拿出来读给汝等听吗?”
一句话,让所有的人陷入绝望的境地,那些小的过失不算,若是拿出其中的几条重罪,他们这些人都该丢掉官帽,被下人牢狱之中审问清楚。何况刚才大人身边的人说过,这些罪状,还只是一个月来收集的,以前的罪状不曾拿出来宣读。
他们的心,彻底被击碎,匍匐在地六神无主,这位年轻的尚书大人,国舅爷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要立威了。
“然则大人是要将卑职等都治罪吗?”
为首的林立微微抬头,略带挑衅的目光落在奚宁远的身上,看到奚宁远唇边的笑意,幽寒冰封般的眸子,不由得低下头去。
“大人,卑职知罪,卑职罪该万死,求大人开恩,给卑职一个机会。此后卑职定当尽心竭力为大人效命,再不敢有丝毫的疏忽懈怠,大人开恩,大人开恩”
“砰砰”
有几个聪明的官员,以头重重顿地,哀声求饶请罪。
林立的主意是法不责众,这些人可没有几个干净的,身上多少都有些罪责,若是奚宁远要追究起来,将众人处罚,这兵部的衙门,估计就该空了。
奚宁远再有本事,一个人可也难以将兵部支撑起来。
他更知道,皇上只给了奚宁远三天的期限,命奚宁远处理好兵部堆积多时所有的公务和公文,否则就要重重处罚奚宁远。
若不是如此,他也不敢如此大胆向奚宁远挑衅,公然想为难奚宁远,给奚宁远一个下马威。
在他看来,这个兵部尚书的位置,本该是他的。
他在兵部多年,熬到了如今的位置,本以为凭借林家的势力,借助后宫林太妃的能力,还有三皇子的力量,未来不久之后,兵部尚书的这个位置,就是属于他的。
不想旦夕国变天,那个他垂涎已久的位置,被皇上给了这位年轻的三少爷。
他不服,不甘心,和奚宁远相比,他自以为在兵部的时间,比奚宁远的年龄少不了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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