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带着宫锦文进入幽冷的房间,因为时值初冬季节,房间中没有温度,透出几分森寒的意味。周围灯火通明,早已经有人得知奚青璧带皇上过来,点燃了房间中所有的灯。
一个老太监跪在门外恭迎。
宫锦文一把推开奚青璧冲进房间,金棺中,宫擎天静静地躺在里面。身上华贵绚丽的龙袍,衬托出他惨白如纸,晦暗无光,双颊无肉的瘦削脸庞。
枯瘦的身体,龙袍显得有些宽大,覆盖他瘦弱的身躯。
“父皇”
宫锦文噗通一声长跪在金棺之前,双手紧紧抓住金棺,目光复杂地望向棺中的那位老人,曾经旦夕国的一国至尊。
“皇上节哀顺变,先帝临去之前,用了秘药激发最后的一丝生命力,上朝在金銮殿让臣宣读诏书,为皇上铺好即位的路。皇上,您如今有何疑问垂询,都可以问出来。在先帝的遗体面前,臣发誓绝不敢有一句虚言。”
奚青璧跪在宫锦文的身后低声说了几句。
宫锦文感觉有很多话要问,一时间哽咽,一句也说不出来。
面对宫擎天的遗体,百味俱全,过去的种种,诸多的疑问堵在他咽喉中,不知道先问什么好。
奚青璧明白宫锦文的感觉,沉默不语跪在宫锦文的身后,久久凝视金棺中那位亦师亦友,亦君亦父般的老者,忍不住双泪长流。
良久,宫锦文回眸冷冷地盯住奚青璧,此时他才发现,奚青璧低着头,地面上湿润一片,有晶莹不停地从奚青璧低垂的眼睛中滴落在地面上,打湿了地面。
“奚青璧。”
“臣,在。”
奚青璧的身影柔弱颤抖,低头不肯抬起。
“抬头看着我。”
奚青璧蓦然抬头,脸上满是泪痕。
“你,也会流泪吗?”
宫锦文茫然问了一句,他脸上没有一滴泪水,说不清是悲伤还是失落。
“皇上,有很多事您不知道,让老臣以身家性命,在先帝的遗体面前发誓,老臣对您的心,和对先帝并无二致。老臣对皇上说的话,也没有半句虚言。”
“你,想说什么?”
“臣知道皇上一直痛恨先帝,因为那次的暗害,更因为二十年来,皇上以为先帝从不曾呵护过您。”
“你敢说不是吗?”
“皇上可知?您为何是先帝的嫡长子?”
宫锦文的手握紧,有些什么东西涌入他的脑海,他出生时,宫擎天刚刚即位,他的母后本是太子妃,宫擎天即位后被封为皇后。
但是,他出生时,宫擎天过了而立之年,在他之前还有几位皇兄。
那时他还小,不是很清楚内幕,记得在很小的时候,他的几位皇兄接连不断地出了意外或者重病死去,他才成为旦夕国的嫡长子。
此刻回想起来,其中必定有隐秘,先帝的几位皇子,怎么可能都因病或者因为其他原因死去?
在他后面,也有几位皇子夭折,没有留住。
“难道是”
宫锦文不敢继续想,再想下去,就要涉及他的母后。
“先帝心中的隐痛和伤,皇上那时还年幼,不清楚这些事情。后宫的争斗夺权,为了嫡长子这个位置,为了储君之位,掀开血腥的一幕。先后睿智果敢,手段层出不穷,终于为皇上您奠定了嫡长子的位置。但是,先后的作为,也引起后宫和某些人的忌惮,皇上才会被暗害,推入水中”
奚青璧娓娓道来,重提当年旧事,一幕幕在宫锦文的面前掀开旧日残酷的序幕,宫擎天被立为储君到宫擎天即位前后的十年中,那些腥风血雨,后宫的争权,朝堂的格局,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先后手段强硬,先帝曾经对此很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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