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在爹的膝下尽孝,陪爹您去周游四海。”
“我奚家,有一个好女儿,若不是香儿,为父不知道太子即位后,会是一位什么样的君主。受尽凌辱欺压二十年,装傻二十年,那样的日子,主子心中有疑虑是很正常的。也幸好,有香儿在,否则我父子,唯有远离此地,才能避祸了。”
“爹,儿子还是有些担心。”
“一切,听天由命吧,为父的一切,都是皇上所赐,便都还给皇上也是应该的。”
奚青璧疲惫地闭上眼睛,良久没有说话。
书房之中一片静默,奚宁邦低声道:“皇上已经到了百里之外,停下休息,明日正午就可以到建安城五十里之外。”
“宁邦,少说话多做事,一切遵从皇上的吩咐,按照皇上的心意行事,低调些,莫要张扬。”
“是,儿子明白。”
“远儿,他回来之后,让他推病辞官吧。”
“是,爹。”
“你去吧。”
奚宁邦躬身,退出书房,回眸凝望良久,空荡荡的书房之中,只有父亲一个人孤独的身影,躺在灯光下,没有丝毫的声息。
奚家,该急流勇退了吗?
奚宁邦遥望夜空,在心中问了一句,他刚在盛年,身居高位,之前皇上下旨又一次提升了他的官职,如今他是奚青璧的助手。在朝臣们的眼中,他就是未来奚青璧的接班人,未来旦夕国的右相。
但是,他从不曾骄傲过,暴露过那样的想法。
纵然有,他也会深深地埋藏在心中,因为他明白,旦夕国要变天了,而未来的皇上,不再是那位令他敬重的老人,和父亲有着深厚情谊的皇上。
新君,是奚家的女婿,或许,这是最令奚家欣慰的一件事。
然而他不敢肯定,那位令他有些看不透的新君,是否会因为奚留香是奚家的女儿,就会对奚家留情。
未来朝堂的格局,一瞬间因为新君的归来,晦暗不明起来。
自古,朝堂的争斗,皇权,就是无情的,他忧心忡忡地久久矗立在月光下,任凭初冬的寒风,寒透了他的身体。
甚至,他不敢肯定,未来旦夕国的皇后,就一定是他那位古灵精怪的妹妹奚留香。
“皇上,你会如何做?”
奚宁邦对夜空低声问了一句,迈步消失在夜色之中。
建安城外五十里,宫锦山期盼地遥遥向远处凝望,奚宁邦安静地站在宫锦山的身后。
“宁邦,皇兄怎么还没有出现?”
“十殿下,请您稍安勿躁,主子很快就会到的。”
“爷是心急了点,宁邦,你担心吗?”
“臣有什么好担心?”
“皇兄一旦即位,爷担心,很久之前爷就极为担心,皇兄的xg子爷是多少清楚一些的。幸好,最近皇兄改变了很多,否则爷真该为脖子上的这颗人头担心。”
“十爷多虑了,殿下乃是主子的兄弟,一直效忠主子,主子会善待殿下的。”
“善待不善待的,爷和你说句实话,爷不期盼什么,原本爷只想能奉养母妃,过平淡的日子就好。只是那样的期望,爷也感觉离的太过遥远,因为侍候了皇兄好几年,爷还是不知道,皇兄下一步会做出什么事来。”
“殿下,您失言了。”
“宁邦,此处没有别人,爷才和你说,好在,有皇嫂在。自从皇兄和皇嫂两情相悦,皇兄改变了很多,爷但愿皇嫂,可以令皇兄心中的仇恨少一些。”
奚宁邦起身:“殿下,主子到了,过去恭迎主子吧。”
宫锦山蓦然起身,才注意到大队的车马从远处缓缓行来。
他急忙下了高岗,翻身上马,领先向大队人马飞驰过去,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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