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宁邦要杀他,不需多费力气,他甚至没有还手之力。
如今他的内伤外伤,才算是彻底痊愈,内功却是退步了太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恢复。即便是恢复了内功,他也不是奚宁邦的对手。
一步一步,每一步都是如此的沉重,奚宁邦迈步走到奚宁远的面前,盯着奚宁远看了良久。他伸出手,奚宁远仍然淡笑不动,看着他的手伸过来,然后闭上眼睛。
手,落在奚宁远的肩头。
“三弟,宁远,你就不能听大哥一句劝吗?”
“大哥的吩咐,小弟怎么会违背,一切皆遵从大哥吩咐。”
“放手吧三弟。”
“是,小弟遵命,小弟岂非在遵从大哥的吩咐,和夜行王共事,图谋大事,并未敢违背父亲和大哥的吩咐。”
“唉”
奚宁邦轻轻叹息,转身,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他还是不忍心对奚宁远下手。想到对奚留香的承诺,他更担心奚留香的心太软,无论如何不会对奚宁远下狠手。
“大哥不动手的话,小弟告退。”
奚宁远低下头,不敢去看奚宁邦的背影。
“你想让你大哥对你动手吗?”
低沉的语调,带着说不出痛心的意味,奚青璧从里面走了出来。
“父亲”
奚宁远撩衣,双膝落地重重跪了下去。
奚宁邦也跪了下去,低头道:“爹,请爹再给三弟一个机会。”
“宁邦,你退下,为父和远儿有话要说。”
奚宁远的心中,生出不详的预兆,隐隐从奚青璧的身上,也感受到那种令他敬畏到极点,心悸不已的杀意。
他低头重重磕头在地:“儿子不孝,请父亲息怒,父亲大人,儿子真的知错了。”
“在为父的面前,你也敢隐瞒,看起来真的留不得你。”
“父亲,儿子不敢。”
书房中的空气紧张而压抑,沉闷得令奚宁远流出冷汗,奚青璧踱步的轻微脚步声,沉重地压在奚宁远的心头,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他心上,令他的心为之颤抖。
“宁邦,退下!”
奚青璧加重语气,呵斥了一声,奚宁邦的身躯不由得微微一颤,抬头向奚青璧看了过去,正迎上奚青璧犀利的目光。
他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奚青璧,抵不住父亲目光的犀利威严,只得低下头去答应了一声,起身走了出去。
奚宁邦一出去,奚宁远的心提了起来,大哥在还可以在父亲的面前为他求情,大哥不在,连个求情的人也没有。奚家,敢在奚青璧面前求情能说上话的人,也只有奚宁邦。
“父亲大人,儿子不孝,有负父亲大人养育之恩,栽培之恩。”
“父亲大人,儿子知错,一切都是儿子的过错,是儿子糊涂,如今儿子愿意改过自新,求父亲大人息怒”
奚青璧一语不发,缓缓地在房间中踱步,无论奚宁远说什么,他就是不肯出声。
他的沉默,令奚宁远的心提了起来,敬畏更深。
对奚宁邦,他还敢反抗对峙,在奚青璧的面前,他连躲避也不敢。
奚宁远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匍匐跪伏在地,额头碰触地面。
“远儿,不能放手了吗?”
奚宁远想说什么,沉默了片刻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孽障!”
奚青璧忽然呵斥了一句,盯住跪在他脚下的奚宁远,如芒在背的感觉,令奚宁远身躯微微战栗起来。积威之下,他连头也不敢抬起,重重磕头在地,沉闷的磕头声,在书房中回荡。
“前车之鉴,你还懂得是前车之鉴吗?”
“父亲大人,请您息怒,儿子不孝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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