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宁邦沉吟片刻:“儿子就去探望三弟,其实,儿子已经去看过他,只是他不知道。”
“去吧,你该让他知道,别怪他。”
“儿子从未怪过他。”
“那就好,你们二人,是奚家最出色的人,要明白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谨遵父亲教诲,父亲这话,该对小三去说说。”
奚宁邦忽然笑了起来,他的笑,如春回大地,绿了大江两岸,令人失神沉醉。平日从不肯露出笑容的石头,一旦笑起来,竟然是如此动人。
“你该多笑笑,你的笑容,会迷倒所有建安城的大家闺秀。”
奚青璧也笑了起来,伸手拍了拍奚宁邦的肩头,在表面上,他们父子的关系并不十分的亲密。甚至在有些人的眼中,他们父子的关系有些不好,奚青璧对奚宁邦也太过的苛求,为了让奚宁邦成才,不惜把最好的给了奚宁远,以用来刺激奚宁邦。
建安的官场都知道一件事,右相奚青璧,对三儿子是最好的,给三儿子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
老师是最好的,教育是最好的,东西是最好的。直到奚宁远被外放出去,在官场中,谁都知道奚青璧最疼爱的,就是最像他的奚宁远。
“父亲该去看看妹妹,儿子告退。”
奚青璧微微叹息,不是不相见,是每一次见到奚留香,他就会想起去世的夫人,因而他也就有些不愿意多见到奚留香。但是,却总是情不自禁地想看到奚留香,从奚留香的身上寻找过去的记忆。
从奚留香嫁到元王府后,他只见过奚留香几次。
“青莲,最终你会来求我的,就如以前你一次次来求我一样,纵然你如今贵为皇后,我也有办法让你再跪在我的脚下来求我!”
奚青璧冷笑,文雅俊逸的脸庞显出几分冷酷。
“相爷”
奚鱼瞪起眼睛,不由得抬手揉了揉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人,就是那位令她敬畏万分的相爷吗?
问题是,深更半夜地,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爷,跑到元王府的后院来干什么?
“我看错了吗?”
“奚鱼,不认识主子了?”
“噗通”
奚鱼跪了下去,急忙磕头:“奴婢拜见相爷,不知道相爷驾临,请相爷恕罪。”
她奇怪,这相爷要到王府,也该是光明正大,远接近迎的,怎么大半夜地就跑了过来。她忽然又想到,如今那位金衣人,就在王妃的房间中,正和王妃在卿卿我我,这下可糟糕了。
“相爷,王妃已经休息了,请相爷稍候,奴婢去叫王妃过来迎接相爷。”
“这离了主子没有几天,就敢当面说谎了,可是以为你跟了新主子,就有依仗了吗?”
奚青璧语气冷淡,带出无尽的威压,奚鱼双腿发软,再站不起来。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相爷永远是奴婢的主子。”
奚鱼匍匐在地,她得罪谁了啊?
“一个个的,都是爷,一个也得罪不起啊。”
奚鱼在心里算计着,这些爷们,主子们,谁是最好敷衍得罪的。于是她发现,原来王妃主子是最好应付的,即便是她犯了什么小错,王妃也懒得她们计较,大度的很。
“唯有正牌的主子,才是最好侍候的啊!”
“香儿休息了吗?”
“没有!”
奚鱼下意识就回答了一句,然后恨不得就抽自己两个耳光,怎么在相爷的面前,她就连一句谎话也忘记如何说了?
“香儿的房间中有谁在?”
奚青璧早已经瞄了好一会,等看到金衣人进入奚留香的房间,才悠闲地走了出来。无常就不远不近地跟在奚青璧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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