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冷漠以对,就像一个冷血动物
可是,付真言,你知不知道?我的血也是热的,你做的一切我不是看不到,也不是不感动,只是,我什么也不能给你,所以,不如把你推远,推得越远越好,然而,你为什么比我还固执?
短暂的愣神之后,她反应过来,哭着冲向崖边。
她生平,最恨生离死别,最怕生离死别,所以,付真言,你一定要活着,我来救你,我来带你回家
她不顾一切地一步一步往山崖下爬去。
夜晚的山路本就不好走,山崖则更加难行,下山崖则是难上加难。
她深一脚浅一脚,加之心潮起伏,天色又暗,根本就看不清脚下的路,是山石也好,荆棘也好,胡乱地凭感觉乱踩,她不知道自己跌倒了多少次,也不知道多少次连滚带爬地一截路一截路地滚落,鞋子滚掉了一只,再也找不着了,她就光着脚走,手心里黏糊糊的,是流血了吧,她不知道,顾不得了,也感觉不到疼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滚爬了多久,后来,山崖上响起了呜呜呜的警笛声,还有人喊话的声音。
她在崖下拼命的回答: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可是,崖上的人听不见
后来,大约是他们发现肇事时断裂的护栏了,有手电筒的光渐渐往下移,也就是说,有警察也下来了
她眼泪哗哗直流,继续慢慢往下走,不,是往下边走边滚
终于,她滚到了底,躺在了两辆汽车的中间。
爬起来,找到付真言所在,翻转的车里,那两个人都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到底是死是活。
“付真言”她哭着轻轻叫他。
他没有反应,仍旧一动不动
借着月光,大概看得出来他满脸的血,颤抖着用手去探他的鼻息,温热的气流喷在她手指上,让她不禁泪如雨下
车门本来就是敞着的,她搀住他的胳膊,用力往外拖。
可他瘫软在方向盘上,无法拖动他分毫。
她躬下身来,把他的胳膊绕在自己颈上,架着他,哭着说,“付真言,我们回北京去了,我扶你出来,你醒醒好不好?”
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从车里拖出来,可是弱小的她,终究无法驾着他走更远的路,连抱带拖,让他们俩稍稍远离那两辆车,只是因为害怕车会爆炸
当她再没有力气的时候,和他一起躺倒在地上,静静地等着警察的到来,他的头搁在她胸口,更清晰地看见他那满头满身的血了
她有心想擦一擦,可是,又害怕动到不该动的伤处,一时无措,再一次哭了起来
当陈溢和其他警察到达山崖底下时,看见的便是坐在地上默默流泪的她,和她身边血肉模糊的付真言
在警察的帮助下,她和付真言以及欲害他们的司机都被弄上了山崖,山崖上,有警车,有急救车,还有萧城兴也在夜风里站着,看见她的模样,萧城兴心疼地叫了声,“丫头。”而后,上下打量她的伤。
“萧伯伯,我没事,只是”她看着付真言被抬上急救车,掩面而泣,血糊糊的手捂住脸颊的此刻,她才感觉到痛。
“还说没事,你看看你”萧城兴轻轻握住她的手,掌心里已是一片殷红
他不忍再多说,只道,“先去医院吧!”
她看起来很狼狈,衣服被划破,脸上c手臂上到处是伤,到处流着血,尤其掌心里,好几处肉都翻出来了,可是,都是些皮外伤,处理后也无大碍,只是付真言,进了抢救室,紧接着便进了重症监护室,一直没有醒过来。
而那辆车的司机,却伤得更重,经抢救无效,死了。
成徽公司的相关人等,全部被抓获,经审问,对公司表面做正规生意,暗地里却以假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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