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帮子人来家里玩,激昂嘈杂的电子音乐放得震天响,她只能关着门塞着耳在房间里读书。
没多久,房门便被敲得咚咚直响,那帮同学来叫她了。
这些年,他们生活轨迹完全相同,他的同学,他的朋友,也是她的同学和朋友,这样始终闭门不出似乎也不太像话,她只好取下耳塞打开门。
同学们便把她拉了出去,非要她一起玩。
她是可以在球场的喧闹中平心静气地看书的人,可是,这样的环境,她却无法捧着一本书了
坐在沙发上,看着玩疯了的一群人,也看着他。
整整一天了,他一句话也没对她说过,此刻,他在同学中笑得张扬,目光也没有一刻落在她身上
她不是个热络的人,虽然这些同学她都认识,可是,要她像他们一样疯狂喝啤酒,疯狂玩骰子,疯狂吼歌,她完全做不到。
所以,始终只是坐在那儿,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在大伙都玩得很投入的时候,她好几次起身想走回房间去,都会被人按着坐下来,再陪着他们玩儿。
如此几番,她便放弃了,陪着他们坐了一个晚上。
他们一直玩到深夜过了才回去,家里充满着啤酒和宵夜的味道,桌上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啤酒瓶和啤酒罐,剩菜残汁洒了满地满桌。
他喝多了,送走了同学之后,便进了房间没了声息,她只好来收拾残局。
云阿姨见人都走了,也出来,催她去睡觉,把剩下的事交给她。
可是,这么乱的“战场”,云阿姨一个人打扫得到什么时候?现在已经是凌晨了呀!
她不忍心,也做不到,坚持和云阿姨一起把家里清理得干干净净才回的房间。
许是过了睡眠的最佳时间,她并没觉得困倦,本想再看一会儿书,可是云阿姨也住在她房间,开着灯不睡的话势必影响云阿姨休息,还是作罢了。
原以为,这只是一次意外,却不曾想,自那之后,连续四五天,每晚如此。
他一波一波的朋友,大学的闹玩,中学的来闹,高中的闹完初中的来闹,之后小学的,大院的,接二连三在家里开起了聚会。
她便明白,原来不是意外,他是蓄意的。
每晚喧闹之至,而他,每晚喝得大醉。
她以为,等他把所有的同学和朋友都请完,他便能消停了吧?
可是她错了,没有人来,他自己一个人也能在家里闹得天翻地覆,音响的声音开到最大,电子乐强烈的节奏如同敲打在她心口一样,极度难受,无法集中精神。
其实她明白,乱的不是环境,而是心。
当年能在球场边上看书的人,已和现在不是同样的心境了
终于,在某个他还算清醒的早晨,在餐桌边,她堵住了他。
这些天来的情况是:只要她出现他必然消失。
她若从房间出来得早,他必然锁了门在房间里不出来;
她若出来得晚,他则早已上课去了。
“二哥,我们要不要谈谈?”她堵住他,诚恳地说。他心里的结始终没有打开,他这般闹,自然是闹得她无法复习,可他自己呢,也不打算好好考了吗?他原本就是个性情中人,这些年若不是她鞭策,完全会随性而任意妄为,所以,她希望能把他心上的这根儿给拔掉。
他看也没看她一眼,从她身旁走过,再次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其实于他俩而言,关门对彼此都不是阻碍,只要想,便可以直接打开对方的房门。
而叶清禾此刻是想的。
所以,她毫不犹豫推开了。
却在进入房间的瞬间傻了眼
在她和他相处的历史上,她是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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