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他还是了解的,这个女孩,无比坚强,更甚男子
付真言刚走不久,萧伊庭就回来了。
一进家门,顾不上换鞋,就直奔她而来,“妹妹,你去送宁子了?”
看来她的样子把大哥也吓坏了,打电话给他了吧
她没否认,点点头。
“哭了?”他手指伸到她脸上,干爽滑腻的一片,并无湿意。
她略略躲了躲,却也知道抵赖是没用的,仍旧点点头,“是”
“你怎么了?”接到老大电话的他真是吓坏了,这丫头几年里哭过几次呀!这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他惊得立刻马不停蹄往回赶。
叶清禾的说法和刚才告诉付真言的一样,只说自己有些舍不得大哥,并且把前几年大哥瞒着他陪着她玩游戏,给了她很多帮助的事也坦白了,甚至于,还告诉他,她曾跟大哥达成协议,为了改造他这二哥,但凡他有任何举动大哥都会告知她,否则,当年她怎么能在网吧将他逮个正着?
此外,还对萧伊庭说,他们三个打篮球挣钱的事她也老早就知道了,打第一场的时候她就知道了,也是大哥说的,只不过她没吭声罢了
她说,所以,其实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大哥一直像真正的大哥一样让她有信任感和安全感,大哥走了,而且是以这样的方式走,她难过
萧伊庭顿时无语,不知道该恼恨宁子和她的“狼狈为奸”还是为她和宁子之间有他不了解的情感而冒酸意
最后,哼了一句,“如果有一天我这么走了,你会哭成这样吗?”
她微微一怔,而后轻轻道,“不会”
“你”萧伊庭豁地站了起来,“你这小没良心的!”
叶清禾看着他,唇角微微翘了翘,那么小的弧度,几乎看不出来,声音却愈发柔软起来,“因为我知道,二哥不会走啊”
分明是如此柔软的声音,却莫名透着一丝丝的哀凉
只是,萧伊庭的心此刻如一团奶酪,被她这柔软一包围,瞬间便融化了,什么也没听出来,笑着搂住了她的肩,“这还差不多”
宁震谦走了,左辰安的眼睛虽然还没能复明,可是心情却比从前大有好转,萧伊庭和叶清禾看着,心里终于稍稍安慰,暑假也能静下心来念书了。
大四上期,两人一起参加了司法考试,接踵而来的便是研究生考试报名。
司法考试结束后的那个周末,叶清禾去了穆川家,穆妈妈早说过,考试结束了要好好给她补一补。
她买了些水果,去看望穆家的人。
穆川和那个跳舞的姑娘最终没能成,小果子不喜欢,穆川自己也没有心动吧
在他的心里住了一个祖祖,那是谁也无法再替代的位置
不过,叶清禾还是虔诚地希望,师兄能再遇上一个和祖祖一般善良并且挚爱他的女子,可以幸福地一起牵手走到最后。
照例在穆家吃的晚饭,晚饭后照例会跟穆川谈谈文学和历史,在这个领域,穆川的层次自然比她深许多,每每都能让她获益匪浅。
谈话快要结束的时候,亦即她即将回家之前,穆川突然说,“过些日子我不在北京的时候,你也可以常常来家里,把这儿当成自己家,我妈妈很疼你的。”
叶清禾听了不由一惊,“不在北京?师兄你要去哪里?”
穆川停了停,终道,“云南”
她脑子里再度轰然一声,便了脸色,急问,“去云南干什么?”
穆川陷入了沉默,最后斟酌着词句道,“我想做个课题,研究少数民族文化历史和语言,所以去采风和调研,可能以后会常常去”
叶清禾经历过一次山崩地裂般的失态了,那一次,是事出突然,也是因为她压抑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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