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齐景昊现在提起,这家伙已经被他遗落在不知道哪个大脑深处的犄角旮旯里去了,而且仅凭着他对那家伙的唯有几次印象,并不能像齐景昊这样效率地把他跟往宋凯文的饮料里扔玻璃的人联系在一起。
造成这一结论的最直接问题就是,齐景昊没有证据。
他现在所推测的一切,都只是他从环境侧面结合了自己的看法总结出来的。
没有任何实质依据的论点,就像用四根木条撑起来的房子,风一吹就倒了。
天色渐晚,白黎没什么形象地张嘴打了个哈欠,说:“你说完了的话,我要回去睡觉了。”
齐景昊还在低头沉思,乍一抬头:“嗯?你刚才不是说今晚月黑风高适合夜行?”
“你回头看看。”白黎动作不易察觉地指了指厢房的方向,“如果我离开这个院子一步,别说是今晚夜行,以后的二三四五六晚都不可能找到空隙干点什么。”
顺着他指向的方向望过去,可以清晰地看到一个清晰的人影在黑暗之中像个幽灵一样静坐在床前,仿佛要把他们钉死在地面上似的注视着他们。
齐景昊:“明白了。”
他转身打算离开。
“你在宋凯文出院之后,有没有去看过他?”
齐景昊的脚步顿住。
“他后来写的歌始终卖不出去,是不是也跟你有关?”
出乎白黎预料的是,齐景昊用第一次得知这件事的诧异表情转过头:“怎么可能?他的歌写得那么好”声音像被掐断似的嘎然而止。
那个时候,他气宋凯文找谁买歌也一直都没来找他帮忙,就联系了两个宋凯文找过的音乐人,告诉他们让交易终止。
他只这么干过两回,现在想来,是不是他们会错了意思,传了出去
齐景昊脸色苍白地站在原地。
从反应上白黎已经能看出些什么,“只差一点,你差一点就造成了无法挽回的事情。”白黎冷冷地留下这一句,不再关注齐景昊脸上茫然失措的神情,转身离开。
“我去过的。”
空无一人,只能听得些许虫鸣的庭院当中,齐景昊用恐怕他自己都没办法听清的声音低声呢喃。
从宋凯文受伤住院,到出院他去过不下十次。
每一次却只敢在病房外站一会儿就仓惶离开,出院那天也是远远地坐在车上看着他走出医院大门,终于决定把车开过去让他上车送他回家的时候就看到他已经被一些鼓励他的粉丝包围,表情是在住院期间前所未有的明媚。
于是他熄掉了引擎。
——但是这些现在提起,只能说无力到了极点。
白黎走入厢房,把自己扔进铺了棉被的床铺里,正面朝上,盯着天花板出神。
他一点睡意也没有。
今天晚上,白黎原本是就打算出去在寺庙里探查一下的,然而就在他抬腿准备一个轻功跃上房顶的时候,脑海中冷不丁闪过白天邵钧天那通没什么营养的电话里,那句看似无用的叮嘱。
——今晚你们要住在寺庙里吧,小心着点,听说那附近最近治安不好。
“治安不好个蛋。”
白黎在床上滚了一圈,打开手机举在脸前,盯着那个名称为‘大爷’的最后一通来电号码出神。
“哔哔哔——~!”
手里的东西冷不丁响起,来电人还正是他一直盯着瞧的号码,白黎慌乱之中一下子脱手,整个手机啪地砸在他脸上,“嗷——!”
电话被接通的时候他还在捂着鼻子哼哼,“这么晚找我干嘛?”
“通知你一件事。”
白黎抬头看了看时间:“不会是让我起床上厕所吧?”
“刚才跟其他经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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