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到少年有些犹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其实,我们现在也算是朋友了,你要是有什么心事,都可以跟我说。”
邵钧天:“?”
这唱的是那一出?
白黎语重心长地拍着枕头:“心事太多了,憋在心里早晚会憋出病来的,不妨说出来,我们彼此好商量个解决的办法。”
他企图塑造出真诚清澈令人信服的眼神,而努力的结果却是邵钧天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笑:“《说爱你不能忘记》里女主角和她妈的台词,记得蛮清楚的嘛。”
白黎震惊:“你怎么知道的?!!!”这片撒的一手令人拍案叫绝的好狗血,他还是今天晚上在酒店付费频道看的呢!
邵钧天:“这是我们公司投拍的电影。”
白黎:“即使是这样也不可能记得全部台词啊?!”
邵钧天:“因为我过目不忘。”
白黎完全不信:“骗鬼嘞!”
邵钧天嗤了一声,抬手就把抱枕按到他脸上:“身为艺人你的经纪人没有教过你要好好注重自己的形象吗?还是你确实打算明天上镜的时候让全国观众看你的黑眼圈?”
白黎:“好好说一句天晚了早点休息吧会死吗?!!”
这是一间单人房,但却有一张大到足以容纳两个人的睡床。
既然被‘借宿’已成事实,向来崇尚‘既来之则安之’的白黎干脆利落地爬上床,几下占据了有利地形后将自己以背对床铺中央的姿势团了起来,闭上双眼。
片刻过后,他感到背后的床垫下陷,同时背后传来淡淡的人体温热。
啪。
床头灯光被关掉。
黑暗中只剩下两人在绝对安静的环境下略显清晰的平稳呼吸。
记忆中白黎从来没有跟人同床共枕的经历。
即使是还在圣教的那段时期,跟师兄师弟们的肢体接触也仅仅止于练功时的戏耍打闹所以非常新奇地,白黎发现自己有些紧张。
白黎:“”
紧张个毛。
他想翻个身缓解一下过于僵直的身体,却又在转过头的一瞬间想到万一转过去了睡着第二天直面着男人醒来看到某些不该看到的东西怎么办比如正常男性每天早上都会发生的那啥啥啥这种无聊的问题。
纠结万分到恨不得一脚把邵钧天踹下床的白黎最终还是抵不过席卷而来的浓浓睡意,在满心的蛋疼当中不心情怎么美妙的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一整晚都没有做梦睡的死沉死沉的白黎挣扎着从甜美松软的被窝里钻起来,揉着眼睛在床上呆坐了几秒钟,才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
很好。
昨天不请自来的借宿者今天又不知一声的消失了。
白黎懒懒打了个哈欠,抱着枕头在空旷的床上打了几个滚,就听到厕所门口传来一声低沉轻笑。
明知来人是谁的白黎维持着滚动时团成一团的姿势,扬起脸奇怪地朝门口的男人挑挑眉:“笑毛,做晨运不行吗?”
邵钧天的表情告诉他从没见过这么有个人特色的晨运。
白黎撇撇嘴,但这不妨碍他睡饱了之后心情很好。
很没形象的在男人眼皮子底下打了个滚儿从床上爬起来,跑进洗手间刷牙洗脸的时候接到了宋凯文的电话:“白黎?邵钧天还在你那里吗?”
白黎嘴里塞着牙刷:“呜!”
宋凯文:“给我说人话。”
白黎:“呜呜,呜。”
宋凯文:“算了,听着待会儿刘小梅会跟着节目组带着摄像机过来‘突袭’,你尽量把自己收拾好一点,但也不要太明显这毕竟是真人秀”
在耳边经纪人的嘚吧嘚吧嘚吧声中。
白黎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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