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只好自己盛了一碗慢悠悠地喝了几口。
瞧啊,它居然还带着紫色的烟雾已经百分百确定这不是个整蛊节目的宋凯文无法承受地擦着额角冷汗:“我现在有点相信了。”然后抽搐着嘴角谢绝了白黎试图送到他嘴边的紫色谜样液体,“你是怎么来到现代的?还能回去吗?”
你们这儿叫‘现代’啊。
白黎就着他自己弄出来的汤底涮了几个肉丸,把它们都给染成鲜艳的紫色,看上去完全不可食用。
店老板咬着抹布心疼无比:我上好的纯猪肉打制成拌了马蹄香菇还包鲜虾的肉丸子啊啊啊tat
“我是坐马车来的,那个车夫可能有问题”白黎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居然记不得那个载他来这里的车夫模样他可以用脑袋担保自己的记性绝没有糟糕到这种程度。“大概一时半会也回不去了。”
店外马路上车辆犹如流水般川流不息,街道旁行色匆匆的路人尽可能把自己身上每一片肌肤都埋入保暖的衣物当中,路灯把整个路面照的明亮昏黄。
万家灯火的温暖景象,却能很容易让人意识到自己是否拥有一个得以回归的栖身之所。
“你今年多大?”
“十七。”
宋凯文放在桌下的双拳微微收紧,眼中露出几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然后,用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的语气忽然把话题转了个大弯:“既然你一时半会没办法离开这里,有没有兴趣在娱乐圈发展?我来做你的经纪人。”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宋凯文已经能预见自己会收到诸如“娱乐圈是什么,能吃吗?”这种考验他语言组织能力的问题。
然而白黎只是快速地扒了几口食物:“行啊,你在车上不就说过你自己是干这个得嘛,我相信你。”
他的眼中真诚满满的都快溢出来。
成功让大概是很久没有收到这类鼓舞的宋凯文热泪盈眶了一把。
而事实上,白黎想的是,来了这么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自己绝对要有个人引导才能继续生存下去。
他跟宋凯文虽然才认识了几个时辰,但眼下并没有更好的人选。
所以他必须向这个人证明自己是对他有用的,自己的存在关系到这个人的直接利益,否则宋凯文可能就不会帮助他。
身为一个穿越人士,白黎表现出了与近乎超出常理的淡定与从容。
对于身边出现的各种他前所未见的事物,他都能表现得好像自己从小就跟它们朝夕相对似的。
这一切完全归功于来他们教里传信的那位蜀军大哥。
少年捧着碗喝上一口热气腾腾美味无比(在外人眼中诡异无比)的汤,挺装模作样地摆出了一个回忆的表情。
军官大哥刚来他们教里,还是个猪头的时候,每次看到地上爬的毒虫都要惊叫,教里的护教圣兽更是把他吓得退避三舍,端过去的饭食他也要巡视三遍直到送饭人忍无可忍到想把饭碗直接糊到他脸上才敢下筷。
如果这位军官在入教前期表现的不那么大惊小怪,他的养伤期或许会过得更滋润一些。
不就是满大街的铁皮车吗,不就是高的令人产生晕眩感的石柱楼吗。
要淡定。
成大事者,喜怒不形于色——师父常常在他耳边念叨这句,就跟他老人家自己就不会被热水激得一把从椅子上蹿到天花板,下来之后气急败坏地举着拖鞋追着他满屋打似的。
身为穿越人士的苗疆少年还不知道,他已经无师自通了一种可以用两个现代词汇完美形容的技能。
装逼。
瞧他入乡随俗的多么精准到位。
真是可喜可贺。
吃饱喝足,白黎摊在椅子上一脸餍足地摸了摸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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