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皇上改了早朝时间,而是梅相爷昨晚就告了假——今天不上朝。
他真得很想看看满朝文武在皇上宣了一道道旨后,会是怎样的表情?那该是极富戏剧性的吧?
大总管和陈烈都说这位皇帝陛下是个极有斗争手段的人,他也很想看看在自己给他支招之后,会上演怎样的一场娇君臣斗?
可惜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做,好戏是看不上了。
梅香儒到了城外送别离人的长亭时,以苏玉树为首的十位钦差大臣基本上与家人告别完毕。众人正预挥手撒泪而别的时候,梅相爷却坐着大轿姗姗而来。
不管是送别的,还是离去的眼里都流露出深深的疑问——这个小人来做什么?
梅香儒一下轿就亲热的与几位昨天的牢犯,今天的钦差客套一番。送别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直到送人的亲友个别的开始不耐烦的离去了,这些人也离了长亭走上驿道。
梅相爷依旧言笑晏晏的跟着他们向驿道走去。
梅相爷的执意相送,让被送的人心里很是别扭。
众人虽是因弹劾他获罪,却又是他救出来的,不知该对他视而不见好呢,还是该说声谢谢。
那梅香儒却大方的紧,一任笑意弥漫在脸上,紧随众人行去甚远,也不说回。
众人明白他这是有话要跟他们说,故意拖拉着不断与亲朋好友告别,可那梅宰相的涵养倒直是升高了不少,依旧不慌不忙的走在一侧。
直到最后一位送人的亲友都离去了,梅相爷却指着远处一棵大树说道:“各位请到树下歇息片刻,本相为各位略备了些薄酒。”
众人知道这必是有事要给他们说,现在不相干的人都走了,是透底的时机了。
他们此去是钦命巡查各地。这位梅宰相一向是与他的那些走狗c门人上下勾结,沆瀣一气,贪脏枉法无所不用其极。这次皇上亲自赐宴,对他们寄予了很高的期望,梅大人想是怕了。必是要托他们照顾他的那些个贪脏枉法的学生c走狗。
众人承着他个救命的恩情,那棵树又正好在驿道边上,众人只得依了他。
到了树下果然摆着张酒席。梅宰相还未说话,众人中一位年纪稍大些的御史叫胡子宗的上前一脸正义的说道:“我等对梅宰相的相救之恩不胜感激,以后定当尽已之绵薄之力尽心报之,若是梅宰相此次要托我等照顾哪个,恕我等无能为力,我等不能因循私情而枉顾国法。”
梅香儒听了这话,大声喝彩道:“胡御使说得好,我等为皇上孝忠,当遵纪守法,不知这与罪臣勾结,陷害国家重臣该当何罪啊?”
听话听音,众人一时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事,却听出必与自己有关,当下心中一紧,不知这个小人又要算计些什么。
梅香儒见没人吭声,收了脸上的笑容,沉声说道:“胡御史弹劾本相所用之证据可是你家老幺前儿晚间给你的?”看着胡御史吃惊的表情,梅香儒冷哼一声道:“他没有告诉胡大人这东西是罪人褚国栋家余孽褚国良给他的吧?”胡御史脸上的吃惊已被惊骇代替,他哆嗦着问道:“大人,会不会搞错了。褚家不是被抄家的吗?”梅香儒冷冷的扫视了一圈之后,用不屑的语气说道:“你们不忘记了,褚国栋一案中只有主犯被皇上赐死,并没有满门抄斩,也没有诛灭九族。”胡御史浑身抖的腿都软了,要靠着树才能站稳,他就说吗,自家那个不争气的老幺怎么会突然有个这么有本事的朋友居然弄到了梅宰相的证据。他就不该跟风弹劾梅大人,他岂是个好相与的人,这次可如何了断啊!
梅香儒斜睨着苏玉年,说道:“就连苏大人的那些铁证也是贵友黄玉锦从褚国栋的弟子索祥熙手里拿到的。苏御史有何感想啊?”
苏玉年早就猜到黄玉锦有问题,梅香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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