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傍晚时分,一直等到子夜,虽然梅相爷一直浑浑噩噩c半梦半醒,有一点确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毒没发作。
本来心里抽抽着有些紧张,又有些忐忑不安,害怕它那一会不防备就发作了。无形中就有些紧张c烦燥起来。
李先生和一众下人也严阵以待,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走路也悄无声息,更没有一个人说话,彼此招呼,也只是一个眼神,一个手势。整个室内的气氛压抑的有些让人透不过气来。
从脸上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仆人们也是个个提心吊胆,生怕那里出了差子。
到了子时,梅相爷又一次从短暂的睡眠中醒来时,看到下人们紧张的样子,他突然呵呵笑出了声,对李先生说:“你们一个一个看起来像孩子要去大考的父母,还没什么事就吓成这样。这病以后要经常发作,日子还怎么过呀!”
李先生顿悟道:“老朽是有些过分紧张了。”梅香儒心想,再这样下去,我就得盼着这毒快点发作了,要不心理上哪受得了。
梅相爷环视一下,见众人仍是无法放松绷得太紧的弦,就把梅落叫过来,说道:“你给爷说说爷小时候的事,不管醒了,还是睡了,都不要停。”
梅落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起梅相爷小时的事,他和梅相爷原是一个地方的人,不过他比梅相爷小,那些事多半也是听来的。别说,梅相爷小时还是个远近闻名的神童呢!
直到第二天清晨,梅落说的口干舌燥,把他的絮叨当催眠曲的梅相爷,却是神清气爽,难得得有精神。
让人打开窗,大概是旭日东升的缘故,窗外红霞满天,早晨微凉的空气让人精神振奋。
梅相爷吸了一口这清新的好像洗过一般的空气,脑细胞也活跃了起来。
叫过神情倦怠的李先生和口唇干裂c嗓子嘶哑的梅洛,体贴的说了句:“二位辛苦了,看样子一时半会不会发作,二位去吃点饭,休息会吧。”二人却还要坚持留下,被相爷硬撵了出去,只得告退。
相爷也可始吃他的早饭:一小碗白粥。
用完膳,梅香儒让人把他抬到院子里。到这世上希里糊涂的过了快一个月,除了上次到地牢去了一趟,都没怎么下过床,整天不是趴在床上,就是躺在床上。
全身就像老掉牙的设备,摸不得,碰不得。
他连院子都没细看过。不定哪会毒发了,人就过去了。
要是真回去了,他在这什么也没见,什么也不记得,就记得疼了,那多亏呀!
在花团锦簇,生机盎然的院子里,一轮喷薄而出的红日,满天的朝霞,霞光里一身白衣的梅香儒也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那不知是什么衣料做成的白衣,在霞光里闪着一层若隐若现的光芒。看在一边的仆人眼里,仿佛觉得相爷与那发出万丈光芒的红日c满天的霞光,浑然一体一般。
静静看着生机勃勃的红日,身材苗条,容貌秀丽的丫环,俊俏伶俐的小厮,威武雄健的护卫,开的娇艳芬芳的花朵,梅香儒仿佛也感受到了生命的美好,一时竞然忘记了身上的疼痛和不适。
当一轮红日终于升上了天空,梅香儒也收回视线,对一边守候的仆役们说了句:“爷到管家们那边去看看,事办得怎么样了?”仆人们轻诺一声,再不曾开口,四个轿夫抬着顶舒适的软轿,迈着轻快的步子,风一般的卷向管家们的执事房。
管家们的执事房在相府外院靠西边的一个大院子里,平时管家们在这安排处理各院的事务。下面的各执事也到这来给管家们回报c请示各自承办的事。
这院子看起来不小,里面栽着高大的梧桐,茂密的梧桐树叶摇曳着,把整个院子遮挡在树荫下。
梅香儒到的时候,就见一排排穿戴整齐c衣甲鲜明的护院,悄然无声的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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