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切穴位运功路线熟记于心后,宋青书就石座前盘坐下来,收敛心神,抱元守一。心中默念北冥神功的口诀,刚才图册上看到的一幅幅画面清晰的再现脑海里,三十六个或坐或卧,似嗔似喜的像慢慢模糊又明晰,竟似活了过来,翻腾跳跃,渐渐连贯成了一卷流动的画面。
身体中迟滞的真气慢慢运转,先是一丝一丝,不沉下心去根本不会发现它的波动。然后,这一丝丝的真气又慢慢带动更多的真气流转,一股股细小的真气宋青书身体中缓缓运转了一个周天,这股真气便明显又变粗了一些。
此时的宋青书陷入了一个玄之又玄的世界,灵台似乎是一片清明,又似乎朦朦胧胧,一切都如雾里看花,观不真切。然而他浑身的真气却脱离了主的意志,自成一个小天地,一圈又一圈的运转着。每运转一圈,这些真气就明显再多出一些,流过他丹田的时候就分出一些飘到他的丹田里,暗暗鼓荡。
银月无聊的卧一边,偶尔吧砸吧砸嘴,似乎还回味生尝到的第一次美味。两条雪白的尾巴一左一右轻轻摆动着,末尾处的一点浅金忽隐忽现。两潭幽深的紫眸百无聊赖的半闭着,似是不经意间轻轻扫过一身蓝白相间的袍子,如一支青竹般静坐旁边的宋青书一眼,静默的紫潭中就仿若刹那间一道紫电闪过,掉过脑袋时又一切归于静寂。
寂静的世界中,时间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最初那一丝一丝肉眼几不可见真气已经从细细的一小股汇聚成了一条小溪。溪面澄净无波,内里却有无尽暗流涌动,而且越到后来,这条小溪就越渐宽阔,宛若慢慢从逼仄的山涧中解放了出来,刹那间柳暗花明,月影舞动,小溪忽然流到了广阔的平原。此时,宋青书经脉中的真气就如一条流动的小溪般,清亮活波,自由涌动,他周身的经脉中形成一个循环,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而他的丹田,则一别与之前的干涩,内里充满了生机勃勃的真气,这些新形成的乳白色纯净的真气却不如他表面这样平静。随着丹田中新近汇聚的真气越来越多,这些真气对他身体中原本盘踞的真气形成的吸力越来越大,“啵”的轻轻一声脆响,像是什么透明的壁障瞬间打破。一瞬间,这些真气就如巨鲸吸水,顷刻间就将他原本的倚仗的真气吸食了个一干二净。
宋青书措不及手,本来沉浸玄妙世界中的意识也瞬间清醒了过来。他来不及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感觉到经脉中阵阵刺痛,好像无数把尖刀狠狠刮刺一般。巨大的痛楚使他忍不住轻哼出声,本来悠闲假寐的银月猛地转过头来,发现宋青书周围的气息一瞬间错乱不堪,低低嘶吼出声,狂躁的围着他不住打转。
宋青书额上冷汗涔涔,丹田中那团狂躁的真气疯狂的吸收着经脉中能吸收的一切。若是一般也就罢了,可是经过上次受伤,宋青书的丹田经脉异于常,比一般来的要孱弱许多。蓦地受到这么大的冲击,失去了柔韧性的经脉几乎要破裂开来,情况真的是十分危险。而盘亘他丹田中连张三丰都无能为力的寒热双毒,也这团狂躁的真气面前慢慢颤动起来,终于经受不住莫大的吸力,冰蓝的寒气和赤红的热毒分散开来,先后被吸进了乳白色的真气中央。
宋青书身体中现就如同一个战场,真气鼓荡,寒热毒相互激战,相互纠缠,难分难解。按说当初布袋和尚打他的一掌蕴含的热度应该不不过天下之寒的掌力玄冥神掌,可是不知何时游走他经脉中的一点赤红也被吸进了丹田中,瞬间汇入正与寒毒激战的热毒中。
霎时间,炽热的火焰又明亮了几分,张扬着向那团迷蒙的冰蓝雾气挟裹而去。二者相互缠绕渗透,最终居然凝成了珠子般大小的一点深色,藏乳白色的丹田真气中,色泽幽暗而又慑,明灭难辨。只苦了宋青书,强忍着巨大的痛楚,费尽全身力气,独守着灵台中的一点清明。
眼看着丹田中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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