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记住了地形房屋位置,宋青书便说累了,让那侍卫送他到了王保保安排的房间休息不提。
半夜,月至中天,四野寂静,青书轻轻从房中出来,避过夜晚巡守的几波侍卫,身法轻健,绕到了白天所见的王保保的书房前。
里面黑漆漆的,像是避耳目,周围的守卫也不多。书房二层,青书略略打量一下,提起一口气,使出武当梯云纵的功夫,轻轻攀升几丈高,力气将殆之时,长臂一伸,抓住了二楼的窗棂,带动身子一跃,已进了书房里面。
恐被发现,他也不敢亮火折子,就着窗外的月光,屋内的情形也可看个大概。书房里靠墙搁着几架书架,上面林林总总,放满了珍贵的古籍,中间又置了多宝格子,正好可容一行走。
青书不去看多宝格上放的各种珍贵古玩,只看中间摆的一些瓶瓶罐罐。强抑着心中的激动,拿起一个宝蓝的小瓶子,旋开瓶塞,放至鼻前轻嗅,气味芬芳悠远,十分宜,只是药膏颜色偏绿,不应是黑玉断续膏。青书循着对原著的一点记忆,一个个瓶子挨个嗅下去,却都不像书中形容的黑玉断续膏的特性。
只剩下一个扁圆的小木盒了,难道就是这个?青书拿起来,打开盒盖,里面却是红色的膏体,香味迷醉,不小心吸入了一些,只感觉心神动摇。青书赶紧合上盖子,仓促地将木盒放上去,却不防发出了一声轻响。
心一下子提了起来,青书两耳竖起,身体紧绷,小心留意着外面的动静。然而半天过去,周围毫无异常,正松了一口气,却见身后什么东西,映着月光一闪,大脑还来不及作出反应,身体已经条件反射,先一步避了开来。
回头看去,却是一个黑衣劲装的,一面银色的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眼看一击不成,转瞬间又轻飘飘挥出一掌,向着宋青书打来。青书心神一凛,看出这掌外柔内刚,所含劲道不容小觑,他决计接不住,连忙身子一侧,将将避了开来。饶是如此,腰际也给那掌风扫到,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之前那一掌,也是黑衣一时疏忽,才给他侥幸逃开,再来一掌,他避无可避,可就再难逃开了。
眼看着那黑衣还要出手,青书心念电转,一个名蓦地出现脑海里,这下也来不及细想,脱口喊了出来,“范右使,住手!”
掌力已经到了宋青书身前,却又堪堪收住,范遥逼上前来,冷声喝问,“是谁?”他藏汝阳王府的事,就是明教教众也不知晓,如何会给眼前一个武功平平的少年识破?
刚才仓促之间叫出了那个名字,依这的反应,八成是说对了。只是青书却殊不轻松,范遥的掌力还抵自己腰间,上面内息吞吐,说错一个字,就会命丧当场。
然而他却不知道接下来要如何解释,就算自己冒充明教之,也会给立即识破。就这样一迟疑,那掌力就又靠近了些许,隔着衣服,肌肤都能感受到那炙热的掌风。
“好,是杨左使和提起的,他和相处多年,对知之甚深,无故失踪这么长时间,他自然猜到了的行踪”闭一闭眼睛,无路可走的青书只好又抬出了杨逍。
“对明教的事,知道的不少么!杨逍素来疑心最重,就算他知道此处,却如何会将这样机密的事,说与一个少年听?”听他说得头头是道,许多明教的内务之事也知之甚清,由不得范遥不信。可范遥身上的杀机不减,另一只手也伸出来,缓缓扼住了宋青书的脖子,“与其费心思判断,不若现就杀了,免得以后麻烦!”
“,与杨左使认识是真的,这事,布袋和尚等五散也可验证咳咳”脖子被慢慢勒紧,青书的呼吸有些困难了,手下意识的一推,身旁的架子颤动,一个什么物事落了下来,发出叮的一声响动,暗夜中听来,格外清晰。
门外的侍卫已经听到了响动,向书房靠近过来。情况危急,范遥犹疑一下,最终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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