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的瓢泼大雨终究还是下停了,这个季节的雨水永远都像是一副腹黑暴君的脾气,说时迟那时快,但也就是一阵阵的,戛然而止的时候,亦绾乘坐的那辆出租车刚好停留在了在水一方小区的楼下。
从弥渡酒吧到在水一方大约不到一个小时的路程,此时还不是深夜,万家灯火齐刷刷地亮在了氤氲着水气蒙蒙的夜色里。亦绾下意识地就朝着自家的门洞那里望去,一如既往地黑漆漆的窗户,从来就没有一盏灯在她最需要温暖的时候为她点亮过。
也许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冷冰冰的生活,或者说她性子里本就有一种冷静到麻木的情绪。她顺手替司机师傅关上车门,却迷迷糊糊地把阮家明的西服外套给落在了车子里。
等到亦绾走到楼道口去触摸墙壁上的路灯感应开关的时候才猛然发现自己的手心里竟然还紧紧地攥着那方信纸。
可是西服外套和口袋里的那枚价值连城的钻戒,亦绾的心忽然“咯噔”一下,忽然一拍脑袋,踩着恨天高的高跟鞋颤颤巍巍地从楼梯上崴下来的时候,才发现司机师傅早已溜得没人影了。
脚踝也崴肿了,疼得她是龇牙咧嘴,把别人的衣服和钻戒也给弄丢了,亦绾忽然觉得有点惊慌失措,说好的,不要再见面了,可是这下该如何和他交待啊?
亦绾一脸愁云惨淡地从手袋里掏出钥匙打开自家的那扇防盗门,屋子里黑漆漆的,迎面一股薄荷和香烟的凛冽香味,亦绾正自纳闷,就算是隔壁住得也只是两个合租的小姑娘啊,怎么一股浓浓的香烟味啊!
亦绾觉得自己的脚踝都快胀疼地受不了了,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灯还没来得及开,高跟鞋也没来得及脱就一屁股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零点零一秒之后,整栋楼只听得见一个女人那杀猪般地尖叫声,“啊”,亦绾只觉得屁股下一阵软绵绵的,以为家里进窃贼了,连忙拔下脚下的高跟鞋就朝着窃贼的身上一阵猛打过去。
姚丞昊本来不过是在亦绾家的沙发上打个盹,也许是这几日出差太累了,谁知竟睡着了。等亦绾的那只红色高跟鞋横扫千军迎面而来的时候,姚丞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尖尖的鞋跟给狠狠地刮到了鼻子,顿时血流如注。
当时那混沌的场面堪称惨不忍睹啊,亦绾也被吓了一跳,等胆颤心惊地开了灯,看在沙发上躺着
的是姚丞昊的时候,亦绾顿时就懵了。
“你这是谋杀亲夫,好你个心肠歹毒的女人,我下了飞机就赶着来看你,你倒好,把我暴打了一顿。”姚丞昊一边理直气壮地控告着亦绾刚才行为过激的罪行,一边“咻咻”地疼得是龇牙咧嘴。
“活该,谁叫你进我家也不开灯,我怎么知道会不会是小偷窃贼呢?再说了,前几日,隔壁的隔壁那姑娘的电脑还被偷了呢!”亦绾才不肯服输呢,反正这家伙有她家的钥匙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了。虽然亦绾给姚丞昊上药的时候嘴是硬着的,但是看到他流鼻血的样子心里还是疼惜的。
“那我不开灯也是想给你一个surprise啊,对了,你不是早下班了吗?怎么到现在才回来?”他的语调忽然变得不轻松起来,像个小气鬼似地醋意渐浓。貌似以前公司就风言风语过公司里面的哪个男同事对亦绾有好感,时不时要约亦绾出去吃饭。出于一个部门同事之间和革命事业互帮互助的友谊嘛,亦绾也答应去过那么一两回,可是刚好碰见姚丞昊,他一声不吭地就把单给买了,一脸霸道地拉着亦绾就往餐厅的门外走,搞得那个男同事和亦绾每次见面时都尴尬的不得了。为这,亦绾没少为他的大男子主义而抱怨不已,姚丞昊倒是一脸轻松愉悦打理着他的几盆清香的薄荷,然后理直气壮地说道,“你没看见他每次约会你的时候都往你哪看吗?我这是为你好。”亦绾狠狠地白他一眼,“我的事你管得着吗?”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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